反过来看,可能也是因为世金所的目光注视在这里,澳元的变动才会如此“正常”,很少人敢在这个环境下胡搞瞎搞。
但……现在就出结论,那就有点太快了。
王诺和柳掖大有不同,柳掖是个理想主义者,王诺不用想都知道自己是个实用主义者。
根本不用多想,即便是世金所这样的组织,也肯定有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肯定有不能暴露在阳光下面的东西。
那么,事情结束得越快,这件事其实就越可能存在更严重的后果。
而且柳掖这个人,能力肯定是不缺的,他都做好了“为理想献身”的准备,到头来事情却迅速被摆平,看样子还是以无可挑剔的方式给摆平了,里面要么真的没问题,要么就是问题太大了。
突然间,王诺十分希望诚实笔的能量负债尽快还完,这样他就能推导很多的东西,但他又很无奈,即便是推导出某些事情,他也不会去改变,因为有可能亏能量。
况且金融市场最终还是凭实力说话,即便是渗透了世金所,除非是破罐子破摔,不然的话,也就是在制定战术上面占据优势,战略上还是比较难以更改的。
再退一步来看,王诺也不认为他已经可以参与到这些事情了,顶多是摸到边,能接触信息资料当然好,没有的话也暂时不急。
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摆在眼前,王诺看着仿佛失了魂的柳掖,开口问道:“掖哥心里怎么想的?”
“嗯?”发出疑问的人变成了柳掖,看着王诺疑虑的表情,他心里有些挣扎,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喝着咖啡,暂时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
在王诺认为柳掖没有透露这些事情的意愿的时候,后者又叹了口气,道:“从历史说起……”
柳掖决定对王诺透露一些事情,一些他认为已经在大机构之间流传的事情,但接触到这些事情的人,等级都不是一般的高。
如果王诺不是一个“大善人”,如果王诺不是一个同胞,柳掖是肯定不会说,但现在王诺的资产量级差不多,又“热衷慈善”,某些事情其实透露了也没什么。
从历史讲起、谈到现状,再阐述各个条款、分析利益,还有人种、民族这一些东西,柳掖为王诺揭开了一个全然不同的世金所。
严格来说,世金所的属性是中间的平台,盈利能力当然不少,但它的历史就是一出个人利益与国家利益、民族利益的冲突史,又可以当做个体与全世界的妥协。
在柳掖的讲述中,王诺最感兴趣的是华人在这个体系内的利益所在,假如这是个极其纯粹的组织,当然是利大于弊,但世金所和世界银行等金融机构一样,建立之时都没华人什么事。
从现实角度出发,哪有百分百纯粹的组织,只要是人,总归是有些倾向,只要是组织,总应该是利益冲突之后的妥协产物。
总结柳掖的讲述,王诺认为世金所就是各强势国玩火的平台,既让他们保持明面上的纯粹,也确实让柳掖这群人明白以公平公正换取利益的途径,但也同时在无时无刻试图施加影响。
社会我央妈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金融面的“闭关锁国”到现在的“逐步开放”,都有一定的历史背景,柳掖揭示的东西就是:每逢后来者崛起,金融局面都有大的变故,世金所也必定要动荡不已。
柳掖认为最近的事情是端倪初现,接下来是“和平”演变还是“武力”征服,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王诺想到的却是……市场震荡频率和幅度都变高变大,也就代表着赚钱的机会大大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