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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七进张门

这一天会来的,春节一过。张平安就乘人员不多时,赶快返回了乐平。不久,三月二十七日,乐平传来噩耗,赵爸病故,赵金菊只好与江夏雨急匆匆地赶往乐平。

赶爸死于心脏病,突发而亡。没有受什么病痛的煎熬,算是有福的人。

赵爸一生艰苦,年青结婚时过了几天幸福的生活,伤残后又失去了性功能,白白的做了几十年男人,把一个年青貌美的孙艳姿孙二娘也晾了几十年。如今孙二娘都做了老外婆了,不是几十年而是晾了一辈子呀!俩人都苦,好的是孙二娘守妇道,要不是赵家还不晓得会闹什么样的绯闻。赵爸也过了几年舒服的日子,他也不懂花钱,别人有钱只有往女人身上花,那才是无底洞,可赵爸没有这种要求。所以有钱后,他也没有花什么,还是一日三餐,粗茶谈饭,过着无**无食欲的生活。

赵金菊赶到家见了爸最后一面,可是哭的真是地动山摇、催人泪下呀!想到父亲的身体拐着脚还要出工,为了她,为了赵家,努力劳动、艰苦奋斗的场景,不断的闪现在眼前。悲呼!连孙二娘都感动了,也陪着女儿掉泪哭泣。

赵爸确实是命苦,眼看新房盖成,就可住新房子了,可就是等不了这几天呀!

处理完老爸的后事,赵金菊在郝工的带领下,参观了房子的毛坯,不懂行的赵金菊只能听介绍,没有表什么态,她说马上去上海请人来查验。郝工表示说:“我可以保证房子的建材地道,施工到位,请赵总放心!”

郝仁不了解赵金菊不当总经理了,他仍称她为赵总,这不妨碍他们间的谈话。

赵金菊回来了,张平安当然知道,江夏雨告诉他了,他也去赵庄悼念赵爸了。无疑这次江夏雨要去张家认祖归宗了。

一九九七年四月六日星期日,赵金菊带着江夏雨进张家大门,张平安和爸妈打过招呼,所以江夏雨呼张平安为“爸”,并且跪拜在地喊:“爷爷、奶奶!”这可把张爸乐坏了,把张妈喜哭了!突然之间得了这么大个孙子,高兴呀!但是赵金菊仍然是喊伯父与大娘,因为她还不是张家的媳妇,这没有关系。张妈直夸赵金菊好,为张家生了个大孙子。

赵金菊忙说:“这要感谢江家,是江家把他养大的,而我只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说到江家,赵金菊说了:“伯父,大娘!这事情千万不能让江家知道,我怕夏雨的奶奶(指江中流之母)年纪大了,会受刺激,惹出事情来不好,你们认了就是了。平安,你千万要注意点,因为你在镇上。我们无所谓,过不了几天就会走的。”

张平安说:“我不会乱说的,我爸妈也不会乱说的,你就放心吧!”回头对张妈说:“娘!今天不要准备饭菜,我已在茶馆(乐平人称饭店酒店为茶馆)订了餐了,我们一家人一起到餐馆去吃!”

一家人吗?赵金菊可不是张家人,至少现在不是。可她是刚认祖归宗的江夏雨的妈妈。你张平安说你的,她不反对,不吭声,吃饭去吃好了,一点也不会影响胃口。前一阵赵爸安葬的事确实是辛苦,是很累,是痛苦悲伤的事。人也瘦了,要不是江夏雨帮忙,他与孙二娘两个纯女流之辈,还真不好处理,尝到了有儿子的甜头。这一向睡不好,吃不香,今天正好去痛快地享受一顿。

最高兴的是张一富,张一富已经七十八岁了,身体还是蛮好的。这与他不停劳动有关,一生与木头打交道,做的桶全是与圆相关的活(方的则称箱子)。手艺精湛,为人憨直,远近闻名。就是这个家没有治圆。儿子平安的婚事开始不圆,后又闹离婚不圆。到老了儿媳去了,又也不圆。过了七十多岁了又得了一孙子,真是打心眼里高兴!可还是不圆。若是这赵姑娘(对张爸来说,他称赵金菊为小姑娘)能成为儿媳妇,那么这个家就圆了。张爸是这么想的,张妈也是这么希望的。因此饭桌上,两位老人是频频为孙子挟菜的同时,也不断请赵金菊吃,尤其是张妈更是显得热情。恨不得要赵金菊喊她一声妈了。

非常遗憾的是平安的二姐张萍欣没来。要不会热闹伤了。赵金菊电话中跟张平安说好,暂时不要让二姐她们知道。二姐的嘴不保险,她怕把好事办坏。

这是一次愉快的饭局,预示着团圆的饭局。

四月十一日上海来了一位工程师,姓查,叫长奇。同济大学土木建筑系的高材生,在项家黄埔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任职,是才进公司不久的新人,具体的职务还没到位。是项剑说,他岳母在乡下盖了一间房子,让他去帮助监督验收。查长奇刚出校门几年,没有出过什么远门,旅游也少。年青人好动,有这么个差事,真是美,乐意地来了,是江夏雨接的客。

赵金菊告诉查说:“你的任务是给我查毛病!当然尽量不要让毛病发生最好,直到装修完后,你就算完成了任务。我会告诉项总给你奖励的。”

什么活都没有给人挑刺的活好干。这活轻松,可是责任重。这个雇主可是项总的岳母大人,得好好干。他也认得赵金菊是明星,为她干活实感荣幸。

赵金菊把任务交待清楚后,就带着孙二娘、江夏雨一块回上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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