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赵金菊可困惑了,没有想到表演了两个节目,会招来这么多事,是好是坏?没法判断。又没有人商量,突然想起老乡张平安来,可是老乡归老乡,男女之间的事也不好同一个男的说的。他为什么不再来找我了呢?还是断了念想呢?唉!突然又想起张平安已分配了,到哪里去了,也没有交待一声,算了吧,就在这时,张平安的信来了。
张平安分到乐平中学后,学校也是无课可上,没有学生老师就显得闲。对学校的情况不是一点不了解,是不感兴趣。
幸好有一起来的同学汪兴和与程凤娇可一起玩,对于原来教过自己的老师,初来时,登门拜访过之后,就也没有来往了。有的老师已变成学生的批斗对象,有的变为逍遥派。他觉得还是远点好,免得惹一身骚。至于给赵金菊写信,那也是心血来潮,交之可怕,弃之可惜,给自己留条后路,总比封杀自己强。
可赵金菊拿到信,就象捞到了一把救命稻草似的,急急地拆开信件,一看,大失所望!几句干巴巴的问候语,顺便告诉了他的通讯地址而已。
还是林洁好,居然主动邀她去她家玩。她是知道的,上海人有点小气,不好交往的。尤其是到人家家里去玩,是有点麻烦的。自身的事麻烦,没有人商量就罢了。她怕乡下人,到上海人家去玩,上海人瞧不起她,会讨没趣,就有点不乐意去。林洁又没有直接说明,不好勉强,就请小舅妈出马。秦琴与赵金菊不是同学,可算是师徒。金菊是不能驳老师的面子的。
秦琴是说,林洁的妈妈是音乐老师。她想叫大姐教赵金菊练声,跟她学唱歌。说如果赵金菊能练出噪子,或不定,将来会成为一个歌唱演员——不是歌手,更不宜称歌唱家,哪是文化革命的批判对象。除了前面加上“红色的”三个字。赵金菊想:闲着也是闲着,去学点东西没有什么不好。再说不要交学费,交学费,赵金菊是绝对不会干的,她没有钱。她来上海一年多了,上海的同学也不少,可从来没有人邀别人到他家去玩的,她想:听说上海人小气,我到要去体验一下。于是她答应了。
阳历八月,天气还是热的。尤其大城市上海。上海人多呀,一个人的体温就是至少三十六度以上,人员集中的地方能不热嘛?立秋是过去了,可秋老虎还在,只要是晴天,太阳仍然利害,比做老虎不差。
林洁领着赵金菊挤的是公交车,左转右拐、七上八下,搞得两个人是七零八落,好不容易来到一小巷,上海人叫里弄。林洁说到了,于是俩人都整理一下衣装。林洁到房间门前敲敲门(她有门钥匙,敲门的意思是给屋里信号),门开了,是秦琴。“小舅妈,你来了!”林洁先喊了小舅妈,带着赵金菊往门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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