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萍欣对张平安说:“平弟,姪儿的压岁钱,我先给你们存着,到时本钱利息一起发!”
本是大家高兴的事,这一句话冷场了,程凤娇听了能舒服吗?不舒服怎么办?这是过年,她没有吭声。吃了团年饭(正月初四)就借个理由说把房子让给大姐他们住,硬拉着张平安回学校去了。
张平安既不能说二姐怎么样,二姐也没什么大错呀!又不能说不把房让给大姐住,大姐一家四口一间房是不够住是现实(二姐婆家就在镇上晚上回去睡),更不能说程凤娇,妻子受了气,惹不起,还不允许她躲出去吗?所以张平安只有跟程凤娇返学校。十来里路,两个大人闷闷不乐的走,不用一个小时就到了。
一九七一年的春节,张平安与程凤娇就是两个人过的(初四前是在张家过的)。过了正月初七,就是大年已过,春节假期结束了。张平安说一定要回去陪陪父母,老是这样不好,可程凤娇不同意,她的理由很简单,她父母在淮安,她就没去陪,不回去也是可以的。她说这样公平,这理由有点过了,张家近在眼前,淮安远隔千里,怎么能同日而语!两人不是同心同德,演变为同室操戈,还能同甘共苦吗?既然不能同舟共济,必是同床异梦。当然张平安没有“操戈”动嘴,只好自己回去了!
张平安回去,程凤娇没来,正是张萍欣好施展挑拨离间的机会,加上张妈的边鼓,敲得张平安也搞得懵头转向了。是呀,不孝为先,无后为大。爸爸妈妈的话不听,能说有孝心吗?没有小孩,断了张家的香火那是大事。同学算什么?夫妻算什么?不是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吗?那就各自过吧!
张平安从此有了与程凤娇分开过的想法。
一个有离开他的念头,一个有与她分开过的想法,这可不是英雄所见略同,到象是不谋而合。
春节期间程凤娇就再也没有回去,张平安也没有回学校。冷战开始了,程凤娇可以不去张家,但张平安不可能不回学校。
张平安回校了,程凤娇没有显示出热情,还能热情起来吗?晚上张平安还是对程凤娇提出了做那事的要求。事隔五六天,过年期间家里伙食又开得好,张平安有点憋不住了。程凤娇是这样想的,必竟是夫妻又没吵架,隔了这么多天提出要求正常,自己也需要滋润,就同意了,不过热情不高,应付差事一样,完事后,两个人进行了协商式交谈。
张平安表示,实在是对不起程凤娇,迫于家庭压力,不得不提出分手,一切财产归程凤娇,自己净身出户。
程凤娇说:不是你张平安不好,是我程凤娇身体不争气,愿你将来找个会生崽的,为张家多生几个接班人。
第二天,俩人就到民政部门申请离婚,理由:感情不合,性格不和。根据婚姻法规定,俩人自愿可自由结婚,也可自由离婚,当然离婚是要提出理由的,合情合法,民政部门给予他们一人一张纸:离婚证(奖状式样的纸)。
晚上,张平安请程凤娇到县城小餐厅吃了一餐分离饭,俩人均喝了酒,夫妻一场,说了不少伤感的话,直到张平安昏昏欲醉,才回来。张平安今晚是没有地方去了,回张家不行,夜黑路长。到别的宿舍去睡还没交涉好。程凤娇说,那就还回“我”那里去睡吧!
于是张平安与程凤娇就又回到了原是他们共有的房间。程凤娇主动要求张平安与她做那事,说这是最后一次,留个美好回忆。
两个人完成了最后一个晚上的做那事的活动,第二天张平安就搬到别的单身宿舍去睡了,从此他们俩人又恢复了纯同学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