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冬梅把车子丢在门前,跟着孙二娘也进屋了,孙二娘先给涂一红倒了杯凉水说:“请喝水!”就拿了条小毛巾给江冬梅擦汗:“看把你累的,歇会,等下给你换!”
“阿姨如果你不嫌弃我来给她换吧,我的小孩比她小,是个男孩,可不怎么会说话,但淘气得很,一天到晚在地下爬,脏着呢!那有这女孩清爽啊!”
“清爽”什么意思孙二娘没弄明白,但要让生人给江冬梅换衣服那是不行的。她只能说:“那能麻烦你呀?小孩等会没有关系的!”
于是涂一红就开始了了解,这女孩叫江冬梅,赵金菊正坐月子,过两天就回来。更多的孙二娘就不知道。
过两天你来问赵金菊吧,临走时,她告诉孙二娘说:我叫涂一红,过两天我再来,就告辞了。
若是有手机,可能涂一红会马上报告给胡思的,可惜现代通讯工具还没有,只有等两天再说了。
8月20日赵金菊回来了,月子坐了三十六天,因为她不产奶,照顾小孩的事全托给谢妈了。因此江夏雨她没有带回来。她跟江妈说:“我要回去准备上班了,妈妈,你就多费点心,每个星期六我都会回来看夏雨的!”
江妈说:“孩子!放心!你就放心去上班!我和你爸都会好好照料夏雨的!”
孙二娘看到女儿第一印象是女儿一点没有变,比原先又白了点。三四十天不见天日能不变白吗?赵金菊最关心的是江冬梅,好久不见想死娘了,发现江冬梅又长高了,娘儿俩都关心江冬梅呢!江冬梅不单是长高了,话也会说好多了,长得又好看,怎么不逗人喜爱!
待晚上静下,送江冬梅睡觉了,孙二娘才告诉女儿,说有一个叫涂一红的女人来找过她。 “涂一红!”赵金菊一下激动起来:“娘!她来干什么,跟你说了些什么?”
孙二娘说:“我没有说什么,她也没有问什么,只是告诉我,过两天她再来!”
赵金菊说:“啊!娘!你知道她住哪里吗?”
孙二娘说:“不知道,她没有说,我也没有问,急什么,明天她就会来的,有什么事,明天不就清楚了吗?”
是呀!明天就清楚了。可晚上怎么过,赵金菊睡不着呀!孙二娘说了:“菊儿,不用担心,有事有娘呢!你不用怕的,我看她慈眉善眼的,不象坏人,找你不一定是坏事,听我的话好好睡吧。”在孙二娘的开导下,赵金菊睡着了。
赵金菊在众人簇拥下,进入了会场,哇噻!人真不少,黑压压的一片,可谁也不认得!她被指定在前排就座,左旁边好象是赛银花,右边就是涂一红。她们俩个都喊她“嫂子”,真不好意思,你们都比我大呀,怎么这么称呼,实不敢当!赵金菊是很嫌虚的,怎好意思让比自己大的姐姐喊自己“嫂子,嫂子”呢!
“应该的,我们都很崇拜你,你将成为明星了,我们也跟着沾光啊!以后别忘记我们姐妹就好!”这是涂一红说的,赛银花在旁边直点头,突然舞台上灯光齐明,一个漂亮的主持人站在了前台。嗨!这不是林洁吗?怎么林洁当主持人啦!只听到台下掌声一片,也不知道是欢迎什么?林洁是长得漂亮,你们男人哪,一见女人漂亮就鼓掌。可再一看,周围也有不少女的呀!由于掌声,或由于她精神没有集中,就没有听清台上的两人说了些什么,但颁奖两个字她听清了。“颁奖”,给谁颁奖?会议一节一节的,好象还有文艺节目,时不时,有人上台领杯子,说是什么奖,什么奖。她没有弄清,又节目开始了,芭蕾舞《红色娘子军》,她听清了,台上出现俩个人走路不好好走,还踮着脚跑,再仔细看好面熟,这不是赵金菊吗,难怪这么熟呢!只可惜踮着脚又走了,她闹不明的时候台上出现一个人,是林洁,刚见过的,她大声说:请导演胡思,主演赵金菊,上台领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刚下台又要上去呢?就见涂一红、赛银花又牵着她手上台了,看见胡思她熟悉,连忙叫胡哥,胡哥的,涂一红轻轻对她说:他是你先生,应该叫“亲爱的”。
“亲爱的”是什么意思,她没有弄清,就有人给她一个大玻璃杯,好象上面立着一只鸡,还有红红的鸡冠,这不是公鸡么,她很喜欢的。从小她就喜欢。家里没有钟,全靠公鸡报时,公鸡在她家的地位也很高,她娘说:没有公鸡,母亲生的蛋叫寡蛋,是孵不出小鸡的。要发展家禽,就必须要养公鸡。别看公鸡不下蛋,公鸡的作用大着呢!她就是喜欢公鸡!赵金菊想着就被人牵着下了台,也许她还在沉思,想着她家的公鸡;也许她的脚是踮着走的,一下竟摔跤了,人还好被扶了起来。可手里奖杯“咣”的一声打在水泥地上了。“我的鸡呀!”一声大叫,把孙二娘惊醒了。
“什么鸡呀,城里不准养鸡,我们家没有,女儿,你是在做梦吧!”
“妈,我刚做了一个梦,我获了奖,得了一个奖杯,上面还有只公鸡,被我不小心打碎了,娘!真可惜的。”赵金菊梦醒了,可还恋记着她的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