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皱眉道:“到我这里来?他不好好学医,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朱标回道:“到你这里来实践,他学的医术需要尸体练手,可能需要的数量还不少。”
“到时你帮他找个隐秘的地方,莫要走漏了风声。”
朱棡对于用尸体练手,没有任何特别想法,反而更加好奇:
“行,他尽管来,我这里别的没有,就是尸体多。”
“要是不够,我就出关帮他抓,要多少有多少。”
朱标很是欣慰,他最希望见到的就是兄弟和睦。
如果兄弟的性情再好一点,就更好了。
“老三啊,你看老五都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了,你这脾气是不是该收敛一二了。”
朱棡一脑门问号:“老五有出息,和我的脾气有啥关系?难道我脾气不好,还碍着他了?”
朱标很是无奈:“你也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啊,那为何就不能收敛一些呢。”
朱棡反问道:“我为何要收敛?他们配吗?卑贱之人就只配这样的待遇。”
朱标头疼不已,每次他劝说朱棡,都是这样的回答。
如果再劝,两兄弟就会起争执。
虽然这点争执不会影响兄弟情义,可吵多了终归不是好事。
就在他准备放弃劝说的时候,忽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想到一个新的主意。
“你可知宫里谁的人缘最好吗?”
朱棡随口回道:“肯定是娘啊,没她护着,宫里那点人早就被爹给杀光了。”
朱标神秘的道:“不,以前是咱娘,现在不是了。”朱棡终于有了点兴趣,问道:“哦,那是谁?”
“陈景恪。”
“陈景恪?怎么可能。”
“确实是他,不信你可以写信问一问济熺。”
“为何会如此?”
朱标正色道:“因为尊重,他尊重所有人。”
“娘虽然仁慈,但心里也看不起阉人。”
“陈景恪不一样,即便是最底层的宫女宦官,他都能做到一视同仁。”
“而且不是伪装,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尊重。”
朱棡不敢置信的道:“这怎么可能?那些阉人和宫女有什么值得他尊重的?”
朱标似乎陷入了回忆:“我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他说不论是宦官还是宫女,或者是乞丐。”
“他们首先先是一个人,然后才是宦官、乞丐。”
“他尊重的不是这些人的身份,而是这些人作为人应该享有的,最基本的人格。”
朱棡喃喃道:“人格?”
朱标说道:“是的,人格。”
“孟子说物伤其类……尊重他人的人格,也是在尊重自己的人格。”
“作为一个人,见到自己的同类,要给予最起码的尊重。
朱棡嗤之以鼻的道:“迂腐,若对方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也要尊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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