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放宽对人口的限制,增加了社会不稳定因素,导致各城市犯罪数量剧增。
他不明白,这么明显的危害,朝廷就看不到?
不过他并没有就此反对,而是采取观望的态度。
他对叶云流的解释是:“从既往的政策来看,朝廷是有全盘计划的。”
“现在我们没看懂,可能是因为作用还没有显现出来。”
“多观察,过上几年还是看不到作用,再反对也不迟。”
叶云流虽然年轻,却也很认同这个观点。
多观察,谋而后定,就算反对也能有更充足的证据。
去年叶兑寿寝正终,临走前还特意叫来一群见证人,提前为叶云流加冠。
并当众宣布,让他守孝半年,就启程去朝鲜王国找方孝孺进学。
还叮嘱他不要直接去,一路上多走走多看看。
古代对丧葬看的非常重,作为最受器重的曾孙,叶云流是要守三年孝的。
但他现在正是进学的年龄,在家耽搁三年很可能一生就耽误了。
叶兑提前做好布置,他在孝期外出求学,就是遵守曾祖遗命,是合乎规矩的。
可以说,叶兑把一切都提前给他规划好了。
叶云流对曾祖的心思了解的更清楚,他不是怕自己耽搁了学业,而是怕自己跟着这群儒生学歪了。
事实上,深受曾祖和老师影响,他对那些名士大儒也很不以为然。
学问确实很深厚,但带着一股浓浓的腐朽味儿。
这一点,从他们对新政的态度就能看的出来。
摊丁入亩的好处,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偏偏士绅们就反对诋毁。
为什么?
不过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罢了。
满嘴的道德文章,肚子里全是男盗女娼。
所以,在守孝半年之后,他就遵照祖命出发,一边游历一边前往朝鲜王国。
前几个月,他游历了南方几个主要省份,深入基层去观察新政的情况。
小时候他曾经跟随曾祖父去过乡下,当时见到的景象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田里的庄稼生长的很壮实,百姓工作也很勤劳。
可是大家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行人脸上也大多挂着愁苦,沿途遇到的村庄也一副破败景象。
这种反差让他很不解,明明庄稼生长的那么好,百姓也很勤劳,为何大家日子还很苦呢?
叶兑告诉他,赋税太重。
南方几省的赋税,是其余地方的两倍多。
他不明白,同样是一个国家,为何税率不一样?
叶兑的解释是,因为这里的百姓当年支持张士诚,这是对他们的惩罚。
年幼的他觉得好像没毛病,但又好像很有问题。
当初支持陈友谅的省份,赋税也很正常啊,为何就支持张士诚的地方赋税重?
他问过好几个人,得到的回答大多都是,皇帝更痛恨张士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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