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继祖喝道:“大不了被陛下打一顿板子,今天我非要打他一顿不可。”
李景隆暗暗摇头,真是个蠢货,心中也非常后悔为啥要过来起哄。
他今年已经十九岁,和太孙年龄相差太大,不可能当太孙伴读。
来大本堂也是走个过场,代表李家圣恩正隆,过几天就找借口不来了。
之所以跟着这群小子过来,也是想看热闹。
但找茬归找茬,真要打起来就麻烦了。
在大本堂开课第一天,就当众打太孙的伴读,后果就不是打板子那么简单了。
他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干系。
显然其他人也明白这个道理,除了代王朱桂,都赶紧过来拉住常继祖。
陈景恪心下有些失望,他还真想挨这一顿揍。
不是他受虐狂,而是在这里挨打,就相当于是打太孙和朱元璋的脸。
到时候老朱绝对会狠狠教训这些人,以后估计就没人敢来找茬了。
所以他决定再添一把火:“诸位,还有谁想比的吗?我保证不说刚才那两句话。”
李景隆眼神里浮起一抹怒意,敢挑衅他们,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代王朱桂怒道:“混蛋,竟敢在劳资面前嚣张,今天我就是打了你又如何。”
被人拦住的常继祖高兴的道:“快快快,打他。”
陈景恪心中一突,怎么朱桂红怒了?
这可不行,老朱重视亲情,对儿子可是很纵容的。
就算是草菅人命鱼肉百姓,也就是训斥,最多打一顿板子。要是被朱桂打了,这顿揍真就白挨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跑吧。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呵斥:“朱桂,你想做什么?”
正是皇十二子湘王朱柏。
他旁边就是一脸怒意的朱雄英。
见保护伞出现,陈景恪松了口气。
李景隆等人则脸色一变,太孙怎么来了,外面望风的人呢?
朱桂却不怕:“他竟敢侮辱我,我教训教训他怎么了。”
常继祖也附和道:“对,我们都可以作证,这小子太嚣张了。”
朱雄英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常继祖面前:“以后你不用来大本堂了。”
常继祖不服气的道:“凭什么,我可是你表兄,你竟然帮外人不帮我。”
“我……我要去陛下那里,让他给我主持公道。”
朱雄英冷哼一声道:“不用了,我会去找皇爷爷说明此事的,现在你可以滚了。”
常继祖终于慌了:“我不走,是陛下让我来的,你不能赶我走。”
其他人也慌了,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主要是没想到朱雄英竟然会如此帮陈景恪。
常继祖要是真被赶走了,常家的脸就全丢尽了。
他们这些一起过来的人,也少不了被罚,于是纷纷出言求情。
“太孙恕罪,他也只是无心。”
“看在开平王和郑国公的情面上,饶他一次吧。”
“……”
朱雄英没有搭理他们,而是问陈景恪道:“景恪,你以为如何?”
陈景恪知道,真把常继祖撵走了,和常家就是死仇了。
他倒不是害怕常家势大,关键是对方的身份太特殊。
常遇春的子孙,太子太孙一系的核心力量,闹到最后损失的还是太子的实力。
所以见好就收才是最好的。
于是就说道:“谢太孙,我和他们也只是口角之争罢了,不至于如此。”
朱雄英不过是替陈景恪出口气,并不是真的要将对方撵走,听陈景恪松口也顺着他的话道:
“哼,看在景恪替你们求情的份上,就饶你一次。”
“若再犯,休怪我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