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们是给脸不要脸!”许定国愤愤的说道。
在榆林城的总兵官衙门里,气氛一片的压抑。议事厅的光线,不是很好,看起来有点阴森森的。如果有外人进来,肯定会觉得这里有点阴森恐怖,毛骨悚然,不自觉就敬畏三分。其实,衙门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许万达,一个就是许定国。卫兵距离他们也很远。显然,父子俩是要进行一些秘密的谈话。
此时此刻,许万达站在大厅的入口处,闭目养神,一言不发。尽管是六月份,他身上的军装甲胄什么的,却穿戴得十分的整齐。唯一没有戴上去的,只有沉重的头盔。他的腰板也挺得笔直。他的儿子许定国,却是一身的白色劲装,身上没有任何的甲胄。他有点不耐烦摇着纸扇,和自己的父亲不断的抱怨。
许定国提到的他们,不是白衣军,而是城内的权贵。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定国父子发现,他们面临的最大敌人,已经不是城外的白衣军,又或者是依附白衣军的军户,而是正在城内避难的大小权贵,特别是那些讨厌的文官,尤其是兵备道的官员。如果是来自别人的压力,许定国父子或许还能承担,还能推卸一二。但是,来自兵备道官员的压力,却让他们父子都感觉十分的为难。
须知道,明朝的兵备道官员,对于武官来说,绝对是要命的存在。兵备道官员都是文官,品级不高,权力却非常的要命。他们掌握着军队的粮草,掌握着对武官的考核,对军队武职的升迁,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可以这么说,如果一个武官,得罪了所属兵备道的官员,那绝对是没有好曰子过的。想要升迁,更是不可能。
相反的,如果能得到兵备道官员的青睐,那平步青云,一步登天,指曰可待。许万达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的和兵备道的官员维持良好的关系。这是他能够在延绥镇长期担任官职的主要原因之一。可是现在,这种良好的关系,眼看就要破裂了。父子俩关起门来,要商量的,就是如何处置那些兵备道的官员。
没办法,随着城外的军户是越聚越多,榆林城内的权贵,又不能淡定了。有人就主张突围,向西安府的方向突围。兵备道的官员,就是主张突围的主力。他们根本不懂军事常识,却又喜欢指手画脚。他们很天真的认为,只有向西安府靠拢,才有活命的可能。继续留在榆林城,一定会被白衣军杀死的。
什么?等待援军?谁知道援军什么时候能来?整个西北四镇的战兵,都已经调往宁夏镇了。此时此刻,就算是西安府周围,都没有什么部队。要救援榆林城,就必须从宁夏镇前线调兵。但是,以明军的调动效率,等他们转过身来,救援榆林城的时候,只怕他们的骨头,都已经被愤怒的军户们剁碎了,渣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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