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天此话当不得真,只为安抚玉真之心,实则他也无有妙计可以破洞,不过眼下看来此洞定会有其它出口,所以这也算是瞎蒙之举。
所幸的是洞内暂无岔路,三人再次并行不多时,洞内逐渐宽敞起来,不再是一条通道形状,又行不久,三人到得一处百步方圆的区域洞中,高丈许。
“族长可曾来过此处?”李仲天以灵气探道发现此处多有器皿竟似曾有人住。
“不曾。”玉真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又想起了洞内昏暗二人不得视物故此摊了摊手转而专心探查石壁。
正当李可李仲天二人皱眉思量之间玉真突然发声:“这儿有机关!”
二人闻言尽皆错愕,反应过后快步到得近前,一番打量之下李仲天出言说道:“试试!”
玉真闻言扭动机关,随之咔咔声响竟有一缕光线自上方射出,“闭眼。”李仲天第一时间紧闭双眼,这样可以使自己最快适应突来的光明不至于刺痛流泪。
片刻过后三人抬眸目视前方,所见景象不由得让人大感疑惑,石壁上竟是一副巨画,画中以黑白石笔勾勒出一片上古战场模样,当中持兵对立有二人,一者黑盔黑袍短刀,长得粗犷魁梧;一者白盔白袍长剑,长得挺拔英武。
周围虽是电鸣雷闪草木皆燃却毫不影响二人气势,持短刀者兵卒败退游走,持长剑者一方乘胜追击,二人对立模样被刻意画大,连面部神情也是清晰可见,只见前者隐有一丝黑气袭遍全身他却平淡如常,后者隐有一丝黄光柔和护体他却怒目圆睁。
看罢巨画李仲天心中突然燥郁难平,情绪竟波动非常,意识到自己不妥之时李仲天已经抬手封住了心脉奇经,又加以稍稍运转灵气,终于无恙。
“这是?”不就之后李可抬手指向黑汉,不解蹙眉。
“观其形象当是先祖蚩尤!”玉真沉吟片刻。
“九黎族部落首领蚩尤,”李可更是不解,“相传不是面如牛首,背生双翅,八臂九趾,铜头铁额吗?”
“自古成王败寇,咱们又是炎黄子孙,史官维护我方亦属应该,不过此番看来,却是大不符实。”李仲天摇头示意并不赞同传说。
“残月洞内画此作甚?”李仲天低声发问,实则他的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却还是想出言求证。
“当是为了纪念先祖一事。”玉真还是在上下细看,生怕看漏什么。
“玉真从未来过此处,老族长生前并无交代。”玉真言罢看向李仲天,发现其神色平静以为他是在怀疑自己故此略做解释。
“你看!”没想到李仲天却并未理睬搭话,抬手一指。
玉真闻言快步来到,细看之下发现竟是阴阳棍,长四尺三分有二,粗约半指,也就是她口中的族长信物,谁知竟在此处寻得,当真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太好了,这下咱们可以出去了。”李可在旁见状欣喜开口,玉真闻言点头应是,转而躬身拜谢,“有了此物便有了人心,族中再无人可不听调遣,玉真在此多谢二位大恩。”
李仲天到此已经听明白了此话含义,故此只是稍稍迟疑停顿一下便迈步出言,“那画先不管它,我们先出去。”
“李公子…”李仲天抬手打断了玉真说话,此时玉真已恢复如常不再有欣喜神色,说明此时她的理智又回便知刚才失态失言。
三人循着来时道路重新回返,此时更是急不可待,却也早就忘记此处是否有人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