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二人便来到前厅,由于四门所来之人众多,故此宴席亦分两地设立,各家家主与李显在前厅落座,所带随从虽不及家主翘楚声威,却也是江湖少有的青年才俊,故此并未怠慢,皆落座于偏厅,有李显长子李伯天作陪。
李显自是看到了李可和李仲天到来,冲二人招了招手示意过来落座,二人见状便快步到得李显身旁选座坐下。
李府此时宴请的众人多为江湖英豪,虽不拘于繁节,但李显作为主家却要遵循待客礼数。
宴请所用桌椅乃是八仙桌和上好的梨木椅, 此时正对大门,则正对大门一侧的右位为主客,如果不正对大门,则面东的一侧右席为首席。然后首席的东面坐开去为二四六八,八在对面;西面为三五七,七在正对面,主位为一。
若是圆桌,则正对大门的为主客,东面依次为二四六,西面依次为三五七,直至汇合。
不同于家宴的是此时座次“尚左尊东”“面朝大门为尊,家宴首席为辈分最高的长者,末席为最低者;家庭宴请,首席为地位最尊的客人,客主人则居末席。首席未落座,都不能落座,首席未动手,都不能动手,巡酒时自首席按顺序一路敬下,再饮。如果为大宴,桌与桌间的排列讲究首席居前居中,左边依次二四六席,右边为三五七席。
众人分宾主席位落座之后李显首先高声开口道:“承蒙诸位看得起李某,前来为小儿贺喜庆生。”随后又冲李仲天抬了抬手示意站起,后者见状急忙起身冲众人弯腰点头行了个江湖拱手礼。
李显见此冲其微笑点头,转而又继续说道:“在场众人或许有人知道李某小儿是何症状,李某也曾遍寻名医术士,皆无力为之,连张老先生施法也不得其解,这十几年来也逐渐麻木不知,心灰意冷,然而不知是何缘由小儿突然转醒,吾侄东辰亦可作证。”说罢抬手指了指左手边的张老先生和右手边的张东辰,无人之时可与张老先生称兄道弟,此番诸雄在场必须正式,张老先生闻言也起身冲众人拱了拱手,随之落座,没治好李显次子令他如鲠在喉,很没脸面。
张东辰闻言便冲其父张法之望去,后者点头起身拱手说道:“李家主所言不虚。”李显虽然是其妹夫,却也是一家之主,众人在场不便称呼过亲。
说罢众人尽皆不语,无人不在心中细细斟酌此事,暗道奇哉怪哉,片刻过后一身着粗布麻衣的白面秀士起身拱手说道:“李家主有话不妨之言,我等当尽力为之。”
“陈先生学究天人,传闻陈先生通人事,晓阴阳,辨五行,善出入,李某佩服之至,如此便不隐瞒,实则此次把大家请来正是为了集众人所思所虑看看小儿是否还有后患,李某在此先行谢过。”说罢李显又冲众人弯腰见礼,目光急切的望着众人。陈先生闻言落座摆手示意高看自己了。
李仲天闻言皱眉望向李显,话到此处方才明白此次请诸多豪杰全是为了自己,又见李显目光真诚热烈,不由得心头大暖,泪水呼之欲出,碍于场面只好强自忍住。
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又是默然不语,因为大家都在想此事该如何为之。
李显威望很高,为人豪爽仗义,众人多有与其交好者,片刻以后就有一人起身说道:“在下前年偶得一百年血茯苓,此物有安定心神之效,或可为之。”
李显闻言很是感激,不过仍是摆手说道:“方家主好意李某心领,然犬子不是心神不宁,亦不是顽疾痼症,非药石可为。”后者闻言低叹一声转而坐下。
那人正是四大巨富中的方家家主,与李显生意上多有交接,带他落座以后一时之间在场众人陷入沉思。
良久过后一道苍劲老声出言说道:“我们虽不能使其安魂定魄,却可传法授术,令其自定心神,当可稳固,此法或可为之?”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赫然循声而望,只见张老先生早已起身面带询问看向李显,后者也是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