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那痛哭骂街的妇女立即止住了哀嚎。
“四姐,我这钱丢得冤哪,……”她拉住了罗玉琼的手,又说起来,林疏影虽然听不太清山南话,但大致也明白了什么情况。
女人从老家带回几只道口烧鸡,又作了胡辣汤和烩面,又叫上几个好朋友到家里吃饭。
“我的帆布包就放在客厅里,钱都在包的夹层里,这不房租到期了,吃完饭我就想找你交房租,可是钱不见了…….”
“房租好说,拖个一月两月的都行,”罗玉琼一皱眉,“快别在这哭了,大夏天还不够着急上火的,该报案报案……”
这个女人好爱拖欠房租,她有些怀疑,这是在演戏。
“洛,你出来干嘛,回去。”马斯洛正迎面过来,罗玉琼看看自己的儿子,比以前壮实多了,以前是光吃不胖,现在身上已经隐隐有了肌肉线条。
“大姐,多少钱丢了?”山海人说话,就喜欢用倒装句。
“两千,整整两千。”女人疑惑地抬起头,“都是新票,刚从银行提的。”
“以后别用现金了,现在都是微信交房租。”旁边有人笑道。
“以前我也是微信,这不是刚提的现金吗。”女人又道,“四姐,我可没有拖欠房租的意思啊。”
罗玉琼看看她,摆摆手。
马斯洛看着她的样子,又看看自己的妈妈,“这样吧,我给你把钱找回来,快的话一个小时,慢的话半天也差不多。”
“真的?”丢钱的女人看看罗玉琼,“那敢情好。”她看看马斯洛,可是似乎信心不足。
罗玉琼马上说道,“我儿子也是警院的大学生,你找警察跟找他是一样的,”她在主动给马斯洛撑腰了,“前几天,还立了一个二等功呢。”
二等功?
丢钱女人似乎眼里燃起希望,“肯定是这几个老乡有人给就手顺走了,可是丢了的钱,人家还能拿回来吗?”
“能。”马斯洛简短道,“这些人都在你的朋友圈里吗?”
“都在,平时我们就是用微信联系。”丢钱女人立马掏出手机来。
“你这样发,”马斯洛轻轻道,“请朋友来家里吃个饭,结果钱被偷了。我们屋里房东都安装了摄像头的,今晚就去房东那里调监控,大家想要互相留面子就找张陌生卡把钱转回来,事情就此结束。不然拿着监控报警的话,金额已经够上刑事案件标准了。请不要让自己后悔。”
丢钱的女人惊讶地抬起头,“这能成?我们屋里没有监控啊!”
“能成,”马斯洛胸有成竹,“再配上你的一张银行卡。”
丢钱女人将信将疑地进屋了。
“能找得回来吗?”罗玉琼很是怀疑,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还得坚守地支持儿子,谁让儿子将来是警察呢。
“能。”马斯洛笑着切开西瓜,林疏影接过来,嗯,井水镇过的西瓜又凉又甜。
她看看马斯洛,似乎刚才的事已经过去,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疏影,你父母,”罗玉琼看看儿子,又把目光放到林疏影身上,这女孩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头有个头,看来家境也是不差的,“知道你过来吗?”
林疏影脸色一红,她刚要回答,外面那个丢钱女人擎着手机跑了进来,“四姐,四姐,钱,还回来了!”
“小马哥,你真厉害,果然和你预料的一样,他把钱还回来了!”
她一脸激动,满头是汗,钱,失而复得,让她很是激动。
两千块钱,对于这个在城市底层打拼的打工女来说,这可能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那这个人你还想抓住他吗?”马斯洛礼貌地递了一块西瓜给这个女人。
“不想吧,但总得知道是谁吧,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以后也不跟他来往了。”丢钱女人想了想道。
“你去查一下银行的监控,一准能查到。”马斯洛笑道。
“对啊,银行卡可能不知道是谁,但是监控里谁往你卡里打的钱,肯定能查得到。”罗玉琼也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