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铁铉抵达登州之后,若不小心查出点什么蛛丝马迹,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没的商量。
王大彪点点头,说道:“放心吧,只要铁铉来到登州,他的命就由不得他自己了。”
这时候,谢全清说道:“王指挥,郭知州,事情还没到那一步,两位不妨听一听下官的意见。”
王大彪抬起头,问道:“你有什么主意?”
谢全清说道:“如果没事,大家都好,如果有事,其实我等不必出海,还是有一条退路的。”
“怎讲?”
“当然是朵颜三卫!”
此言一出,王大彪和郭东阳纷纷变了脸色。
对啊,怎么把这些人给忘了!
郭东阳忍不住拍手道:“好一招借刀杀人,本官竟然没想到,惭愧,惭愧!”
谢全清说道:“实不相瞒,这个主意也是下官出海的时候,临时想起来的,朵颜三卫对朝廷若即若离,谁能保证他们不会作乱呢?如果朵颜部叛乱,铁尚书遇害,我等果断出兵平叛,给铁尚书报仇,岂不又是大功一件?”
王大彪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说道:“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整个登州都忙活起来。
济南府已经下发文书,将兵部尚书铁铉的行程告知,下一站就是登州,此行果然是为了安置朵颜部。
所有的一切都不出预料,王大彪等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却不敢怠慢。
知州郭东阳准备接待事宜,登州卫则暗自将兵马展开,形成一个大口袋。
如果真的出了变故,从尚书到马夫,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掉。
终于,铁铉一行抵达登州。
除五百护卫外,随行之人还有山东布政使、济南知府等官员。
接风宴依然设在登州最大的酒楼,铁铉倒是来者不拒,当晚和官员们筹光交错,喝的不亦乐乎。
由于随行护卫太多,不好安置,便在城外扎营。
当晚,巴音图雅去而复返,来到中军营帐。
张辅早已恭候多时,问道:“如何了?”
巴音图雅说道:“阿扎说了,登州卫最近有兵马调动,可能是在防备着你们。”
张辅将舆图摊开,问道:“你们知道具体的兵力分布吗?”
巴音图雅在舆图上标了几个点:“大致就这些位置,具体的兵力不清楚。”
张辅顺着舆图看去,点头道:“整个登州已经被封锁,看来,这些人果然是有备而来。”
巴音图雅说道:“你们汉人就是麻烦,皇帝直接出兵就好了,何必如此遮遮掩掩,就派了你们这点人过来,真打起来,你们打得过吗?”
张辅抬起头,说道:“如果朝廷大张旗鼓调兵马前来,他们得到动静,用不了半天就出海跑了,怎么办?”
“跑就跑呗,他们本来就和倭寇勾结,不是什么好人,跑了倒也省心。”
“你也知道他们和倭寇勾结,这些年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那些百姓的遭遇和他们有没有关系?陛下怎么可能放他们跑?”
“可是,你们只有五百人,把我们的人算上,也才三千多,登州卫五千多人,装备精良,我们打得过吗?”
张辅伸手从桌子底下摸出一柄步枪,放在桌子上。
“你可能对装备精良四个字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