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大堂之上。
铁钳烫得滚烫,瞬间将皮肉灼烂,鲜血四溅,筋骨外露。
凑崎正广痛不欲生,双目赤红,青筋暴起,却仍是不肯开口。
“还不招?”
朱松森然道:“那就再来!”
话音刚落,张三又夹断了凑崎正广的另一根手指。
“啊!!”
凑崎正广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剧痛之下,他的意识渐趋模糊,双目无神,嘴角淌着涎水。
朱松见他这般模样,这才抬起手,示意张三停手。
他起身走到凑崎正广跟前,俯下身去,面无表情道:“你若是再不开口,我可还有的是办法折磨你,想要个痛快?那就乖乖招来!”
凑崎正广勉强抬起头来,直视朱松,缓缓摇了摇头。
朱松并不气恼,只是悠然道:“本王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中用。”
说罢,转身吩咐道:“来人,继续上刑!”
张三立刻会意,抄起竹签,逼到凑崎正广面前。
他们以一种极慢的速度,缓缓将锋利的竹签刺入凑崎正广的指甲缝隙,一寸寸向里没入。
“呃啊!!!”
凑崎正广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嘶吼,双目圆睁,痛苦地挣扎着。
双手十根手指被一根根竹签贯穿,鲜血淋漓。
即便如此,他也咬紧牙关,誓死不吐一字。
一旁跪着的众人,个个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受到牵连。
凑崎正广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他们渐渐按捺不住,纷纷哀求起来。
“殿下饶命啊!我等真的只是些普通百姓,并非什么歹人!”
“是啊殿下我们不过是想讨个生活,并无恶意啊!”
“殿下明察,我等并未参与劫矿,只是在一旁看热闹罢了,求殿下开恩啊!”
一片哀告之声,夹杂着凑崎正广微弱的呻吟,在大堂上回荡。
朱松却恍若未闻,只是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
“你们一个个装什么糊涂?深更半夜结伙劫矿,若非别有图谋,岂会如此大费周章?分明是早有预谋,只等时机成熟便下手!”
“本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尔等却仍然嘴硬,真当本王千里迢迢来扶贫来了吗!”
说罢,他便要吩咐手下继续严刑拷打。
“不要啊,饶命,我招,我招啊!”
朱松循声望去,一名身材瘦小的男子,正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两行清泪涟涟而下。
“你是何人?”
那人战战兢兢地回答:“回殿下,小的叫……叫山田三郎。”
朱松挑了挑眉,淡淡道:“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山田三郎看了看凑崎正广,又看了看朱松,咬了咬牙,哭诉道:“殿下明鉴,我等的确是受人指使,方才劫掠矿场!”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山田三郎的供词,无疑在凑崎正广的伤口上撒了把盐。
他怒不可遏,猛地抬起头来,狠狠地瞪视着山田,口中破口大骂。
“山田三郎,你这个叛徒!伙伴们同生共死,你却为贼人所用,出卖兄弟,你还是人吗?”
山田身子一颤,瑟缩着不敢吭声。
朱松却已经来了兴致,他踱步到山田跟前,语气柔和地问道:“山田,你且说说,是何人指使你们前来劫矿?其目的何在?”
山田抬起头,望了望朱松,又看了看凑崎正广,颤声道:“启禀殿下,我等此番前来,的确另有目的。”
他鼓足勇气说道:“我等受雇于岛津氏,奉命前来破坏矿场,以期阻挠殿下开矿!”
朱松却并不意外:“果然不出所料,岛津氏觊觎我大明的富庶,看到本王麾下矿场发展势头一片大好,便蓄意破坏。本王还以为你们是什么绿林好汉,原来是岛津家的走狗,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凑崎正广怒火中烧,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猛地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双目喷火,声嘶力竭地吼道:“八嘎呀路!山田三郎,我草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