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运输的风险就降到了最低。
即便有人盯梢,也断然查不出究竟。
毕竟,商旅往来,车马驿站,都是再常见不过的景象。
更加重要的是,既然从木野到应天能走通,那么,从应天派兵到木野,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战端一起,这些沿途的站点立刻成为补给站。
到那时候,无论是调兵,还是运送粮草武器,都将畅通无阻。
“驿站的接应,一定要做到天衣无缝,还有沿途的护卫,也要调配得当,不可有丝毫懈怠!”
“属下明白!”
“还有,运输的时间要把握好,如果发现的细作,不要打草惊蛇,暗中派人盯一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尊令!”
很快,又是一队满载白银的马车,悄然出发。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轻微的辘辘声。
马蹄扬起的尘土,也很快被夜风吹散。
夜幕低垂,繁星满天。
朱松信步归来,在府邸的灯火阑珊处,又一次端详起那幅地图。
密密麻麻的红点,标志着一处处暗哨。
那是他布下的天罗地网,是守护白银的铜墙铁壁。
“殿下,末将有要事禀报。”
一个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朱松的思绪。
他抬起头,登州卫指挥同知阿扎帖木儿快步走来,神情有些凝重。
朱松皱了皱眉:“何事惊慌?”
阿扎帖木儿草草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倒也不是惊慌,只是应天传来消息,扶桑国派出的使臣小龟三郎,已经抵达了大明的京城,正在觐见陛下,要与陛下探讨银矿归属问题。”
“哦?”
朱松倒是来了兴致。
“小龟三郎?本王见过他,数次出访大明,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阿扎帖木儿问道:“既然扶桑国已经开始行动,殿下是否需要早做准备?”
朱松摆摆手,悠然道:“你可知道,陛下是什么脾性?”
阿扎帖木儿摇摇头,如实道:“听说过一些,但是……末将没见过陛下龙颜,不清楚……”
朱松又说道:“放心吧,本王了解陛下,扶桑国那些人如何知道,陛下早就对此地虎视眈眈,岂容他人染指?”
“小龟三郎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你这趟怕是要大失所望了,陛下早就将木野的银矿视为己出,岂是你一个使臣,能说动的?”
“传本王号令,银矿开采继续,我要看看这些倭奴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阿扎帖木儿想了想,说道:“是不是加强防备?”
“防备谁?”
“自然是防备岛津氏从中作梗,想必他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殿下可有妙计?”
朱松沉吟片刻,缓缓道:“你让登州卫的将士们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应对岛津氏的骚扰,若他们敢来生事,格杀勿论!”
“直接打吗?”
“怎么,你还想来点文雅的?”
阿扎帖木儿不禁失笑,说道:“殿下早说嘛,我还以为……这个,这个……”
朱松反问道:“你以为什么?”
“不是说,那个……涉及到两国谈判,自当雅量,大家伙还一直憋着,就算有什么冲突,尽量动手,若是早知道殿下的决心,干他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