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颔首道:“卿家言之有理。”
礼部尚书韩颓之也附和道:“臣以为,还需给倭国立个新君,最好能受我朝控制,成为附庸,如此,方可永绝后患。”
朱允熥问道:“那国君可是小松氏?”
内阁首辅张居正答道:“正是,此人乃小松家后裔,如今既已投降,圣上若能宽宏大量,赦其前罪,准其世袭罔替,可令扶桑国上下归心。”
朱允熥点头道:“也罢,就依爱卿所言,着礼部拟旨,封那小松为扶桑郡王,世袭罔替,位列藩属。”
言毕,他又吩咐道:“韩王立下大功,理应重赏。”
“那倭国投降,但尚有不少顽固势力盘踞一方,虎视眈眈,其中最为棘手的,恐怕要数那个负隅顽抗的足利义嗣了。”
“据韩王奏报,此人现在盘踞虾夷岛,誓与我朝为敌,如此狂徒,岂能放虎归山,留后患于他日?今当从速剿灭,以绝后患,诸卿以为如何?”
韩颓之躬身言道:“陛下圣明!那足利义嗣狼子野心,若是放虎归山,必然会伺机报复,祸乱朝纲,臣以为,当速速遣兵征讨,将其擒拿归案,以儆效尤!”
朱允熥颔首道:“如今扶桑大势已去,不过残部,焉能抵挡我十万雄师?即刻传旨,命韩王即刻挥师虾夷岛,将那狂徒擒拿归案!”
韩颓之突然说道:“陛下,臣以为此举虽好,却也需要未雨绸缪,以防不测。”
朱允熥挑眉问道:“卿家此言何意?”
韩颓之答道:“征讨足利义嗣势在必行,但若能笼络住他的哥哥足利义持,让他为我所用,倒也未尝不可。”
“足利义持是吗?”
“回陛下,正是足利义持,此人已经归顺韩王,足利义嗣现在盘踞虾夷岛,一旦得知其兄长投靠我朝,也会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朱允熥甚喜,连连颔首道:“那就顺水推舟,让足利义持去对付扶桑残部,如此也省得我朝纠缠于虾夷岛的泥淖,分散兵力。”
“传旨,扶桑三岛,如今已尽数归我大明版图,即刻颁旨,命韩王驻守九州岛,沈王朱模驻守本州岛,安王朱楹驻守四国岛。”
“大战之后,当安抚民心,恢复生产,将扶桑三岛的人心,紧紧攥在手中!同时,着各部从速拟定善后条令,细化统治事宜!”
众臣俯首听命,又叩头谢恩。
朱允熥这才挥挥手,宣布退朝。
而远在扶桑的韩王朱松,也已然接到圣旨,准备启程前往九州岛,就藩镇之位。
沈王朱模、安王朱楹,亦各自带着一支精锐部队,分别接手本州岛和四国岛的统治权。
日暮西山,内殿深处,龙床帷幔低垂,一个窈窕身影,正温顺地伏在皇帝陛下的身侧。
朱允熥特意召她侍寝,苍井樱自然欢喜不已。
她小心翼翼地为皇帝宽衣解带,斟上一杯香茗,朱允熥一边品茶,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悠然开口道:“你可知朕今日召你来,所为何事?”
苍井樱心中一凛,连忙跪下请安:“奴家不敢揣测圣意。”
朱允熥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挥挥手道:“朕只是有件喜事,想要告诉你。”
苍井樱忙起身谢恩,朱允熥却不紧不慢,悠悠说道:“足利义满与我大明开战,你可知晓?”
苍井樱点头如捣蒜:“回陛下,此事奴家略有耳闻,只是身在宫中,不便打听军国大事,所以知之不详。”
朱允熥颔首道:“如今捷报频传,倭国已然不堪一击,降旗败鼓,俯首称臣了,眼下,朕已经下令,命人除掉幕府,任命小松氏为郡王,率领残部,归顺我大明天朝,从此以后,再没有什么幕府将军了。”
苍井樱霎时间呆若木鸡,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父亲苍井熊二主张革新,要除掉幕府,但归根结底,还是要维护倭国的独立自主。
现在幕府是除掉了,可是,国君只剩下傀儡……
“怎么,你不开心?”
苍井樱赶忙换做一副笑脸,浅声道:“奴家是喜不自胜,多谢陛下为父亲报仇雪恨,奴家无以为报,今生今世,只愿服侍陛下,还望陛下莫要嫌弃。”
幕府没了,国君没了,整个扶桑国都没了。
“夜深了,奴家服侍陛下宽衣……”
朱允熥龙颜大悦,说起来,扶桑人都是混蛋。
可是扶桑女人温柔体贴,服侍男人的本事更是一绝。
苍井樱一面给朱允熥宽衣解带,柔声道:“陛下圣明,不愧为千古一帝,您这般体恤苍生,还政于民,实乃吾父平生之愿,若父亲泉下有知,必然也会感佩不已,替扶桑百姓拍手称快的。”
朱允熥一把搂住苍井樱,说道:“你父亲是忠臣,若泉下有知,想必可以瞑目了。”
苍井樱低头含羞,缓缓扯下身上的亵衣。
一番**之后,两人相拥而卧,渐渐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