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占巴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老臣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老臣的话无疑在人群中扔下了一颗重雷，炸得众人头晕目眩。

占巴莱更是被气得眼前发黑，破口大骂：“你这老匹夫，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人啊，把他给本王拖下去砍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却没人敢上前。

老臣的话虽然大逆不道，却也是如今唯一的活路。

凯罗耶看着状若疯癫的占巴莱，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悲凉。

他知道，占巴莱已经失去了理智。

倘若再这样下去，整个占城都将万劫不复。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沉声道：“大王，这位同僚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是为了占城着想。”

“如今之计，只有……”

“只有什么？只有杀了本王，去讨好那明狗吗？”

占巴莱双眼赤红，状若疯虎。

“够了！”

凯罗耶突然大喝一声，打断了占巴莱的话，“事到如今，大王还要自欺欺人吗？”

“明军势如破竹，我军不堪一击，难道大王真的要看着占城百姓为你陪葬吗？”

“你……你敢这样跟本王说话？”

占巴莱指着凯罗耶，手指颤抖。

凯罗耶闭上眼睛，掩去眼底的悲痛。

等他再睁开眼睛时，目光已是一片冰冷，“来人啊，将大王……”

“你要干什么？”

占巴莱惊恐地看着凯罗耶。他从没见过凯罗耶如此冰冷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保护大王！”

凯罗耶没有理会占巴莱的惊呼，对着殿外的侍卫大吼一声。

随后，一群士兵冲了进来，将占巴莱团团围住。

“你……你这是谋反！”

占巴莱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指着凯罗耶，声嘶力竭地怒吼，却掩盖不了他声音中的颤抖。

“谋反？”

凯罗耶冷笑一声，“大王莫要忘了，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今日之后，这占城国的主人就会换成大明皇帝，历史也会由汉人书写，大王，你没资格被载入历史！”

城外，张辅身穿盔甲，傲然立于战车之上。

在他身后，是黑压压一片的神机营士兵，以及一门门黑洞洞的火炮，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死亡气息。

“开炮！”

随着张辅一声令下，震耳欲聋的炮声响彻天际，一枚枚炮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向着临邑城飞去。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中，城墙上顿时火光冲天，碎石飞溅，惨叫声不绝于耳。

仅仅几轮炮击，原本坚固的城门便被轰出一个巨大的缺口。

“杀！”

张辅一马当先，率领着明军精锐，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入城中。

城内，凯罗耶已经命人控制住了皇宫。

他命人将五花大绑的占巴莱押解到张辅面前，跪地请降。

“张指挥使，下官已经将罪王占巴莱绑来献给您，还请您大发慈悲，饶过我占城百姓！”

张辅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请求，“我大明此举只是为了讨伐不义之臣，与占城百姓无关。”

“多谢张指挥使大恩！”

无数占城国官员们都松了口气，齐齐下跪叩拜。

张辅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占巴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占巴莱，你也有今天！”

占巴莱此刻哪里还有半点国王的威严。

他满脸惊恐地看着张辅，裤裆处传来一阵骚臭，显然是被吓破了胆。

“张指挥使饶命啊！本王……本王只是一时糊涂，才听了奸臣的谗言，冒犯了大明。”

“求将军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饶了本王这一次吧！”

张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厌恶：“两国交好？你也配提这四个字？”

“当初是谁撕毁盟约，出兵攻打我大明疆域的？”

占巴莱闻言，顿时哑口无言。

“来人啊，将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给本官拖下去，押回应天！”

占巴莱被押解下去后，凯罗耶又献上了占城国的地图和户籍册，极尽谄媚讨好之能事。

张辅也不推辞，接过地图和户籍册，仔细翻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