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龙城破,安南王胡季犛和占城王占巴莱均成了阶下囚。
张辅命人将两人捆缚起来,与缴获的安南国玺、户籍名册等一并装入箱笼,快马加鞭送往应天。
沐晟则是领军驻守安南,防止叛乱。
一路上,胡季犛和占巴莱相对无言,只是偶尔交换一下眼神,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苦涩和绝望。
“胡季犛,你说大明皇帝会如何处置我们?”
沉默了许久,占巴莱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胡季犛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还能如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等着被宰呗!”
占巴莱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喃喃自语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我真不该听信你的谗言,招惹大明,落得如此下场……”
胡季犛心中也充满了悔恨,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他长叹一声,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还是想想如何面对大明皇帝的问罪吧。”
消息传到应天,已是数日之后。
朱允熥听闻捷报,龙颜大悦。
当即下旨,在午门举行盛大的献俘仪式,以震慑四方蛮夷。
这日,日头高悬,鼓乐齐鸣,一派喜庆祥和的景象。
朱允熥身穿龙袍,端坐在午门城楼之上,俯视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心中充满了自豪和荣耀。
文武百官分列两旁,皆是喜气洋洋,仿佛打了胜仗的是他们一般。
不多时,张辅身披铠甲,腰悬宝剑,押着垂头丧气的胡季犛和占巴莱来到午门之下。
二人皆被五花大绑,披头散发。
昔日的荣光和威严一扫而空,如今只剩下狼狈和落魄。
张辅走到朱允熥前,激动的说道,“陛下,臣张辅,押送罪臣胡季犛,占巴莱回京受审!”
朱允熥上前抓着他的手,笑道,“爱卿辛苦了,晚些朕必有重赏。”
“罪臣胡季犛,叩见大明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罪臣占巴莱,叩见大明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人跪地,声音颤抖,哪还有半分昔日的嚣张气焰。
有的只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和对大明皇帝的敬畏。
朱允熥居高临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二人,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只有无尽的厌恶和愤怒。
大明对番邦属国已经够照顾了,本打算一起发展,一起发财,这些养不熟的白眼狼,竟然反过头来咬人,那就只能死了!
“尔等蛮夷,竟敢犯我大明疆土,如今可知罪?!”
“罪臣知罪,罪臣知罪……”
胡季犛和占城王自知理亏,不敢有任何的辩解。
只能一个劲地磕头认罪,额头鲜血淋漓,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将二人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朱允熥一甩衣袖,转身就带着百官回了宫。
待朱允熥回到瑾身殿,百官叩拜,恭贺大明平定安南与占城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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