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徐钦并未表现的震惊,反而带着些许兴奋。
自从靖难以后,魏国公镇守北平,便一直等着今天。
天下人都知道,燕王还会卷土重来,只是没料到这么快。
徐辉祖将手中的密信递给儿子,沉声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徐钦接过信,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这逆贼,竟然真的敢谋反!”
徐辉祖脸色变了变,说道:“毕竟是你姑父,说话别那么难听。”
徐钦挠了挠头,问道:“父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事不宜迟,为父这就写密折,将此事禀报朝廷,从现在开始,你带一队兵马,去北方各关口巡视,特别是山海关,喜峰口等要隘。”
“孩儿遵命!”
徐钦兴冲冲召集兵马去了。
徐辉祖则提笔写下一封奏疏,将燕王勾结外族,意图谋反的消息,以及宁王的密信,详细地禀报给了朝廷。
在朝廷圣旨没有下发之前,北平城需要加筑防御工事,招募民夫,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
朝廷除了派人送来修建铁路的工匠和材料外,却迟迟没有派兵增援的消息。
不但没有出兵,反而征调了很多民夫,去修什么火车站。
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情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父亲,这都一个月了,朝廷怎么还没动静啊?”
徐钦焦急地在城门楼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问道,“难道他们真的要坐视燕贼做大吗?”
徐辉祖坐在太师椅上,面色凝重,手里紧紧握着那封密信,一言不发。
“父亲,您倒是说句话啊!”
徐钦见父亲不语,更加焦急,“难道我们就这样等着燕贼打过来?”
徐辉祖摇摇头,说道:“朝廷的反应,实在太过反常,为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会不会是……”
徐钦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会不会是朝廷里也有人……”
“住口!”
徐辉祖厉声喝止,打断了徐钦的话,“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岂能乱讲!”
徐钦自知失言,连忙闭嘴,但脸上的担忧之色却丝毫未减。
“算了,我去巡城了!”
徐钦刚离开不久,便有一名斥候火急火燎跑进来。
“报……”
徐辉祖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妙的感觉瞬间涌上了心头。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斥候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启禀国公,大事不好了!山海关……山海关被攻破了!”
“你说什么?!”
徐辉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士兵的衣领,怒吼道,“你说什么?!山海关扼守天险,怎么会被攻破?!”
那士兵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道:“回……回公爷,那些蛮夷……他们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许多火炮,山海关……山海关的城墙……”
“山海关的城墙,根本抵挡不住,短短半日便被轰塌了。”
徐辉祖顿时感觉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
山海关是北平的门户,山海关一破,北平便无险可守!
徐钦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开口问道,“那些蛮夷,他们现在何处?”
“回……回公爷的话……”
斥候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建州女真部的兵马和扶桑足利部的兵马,已经挺过山海关,正向着北平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