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学经过接近一年半的时间,成为校广播站播音员,参加新闻社,还得到杜建国的关爱,陈秀雅内心阴霾消散大半,渐渐露出活泼的一面,道:“小时候学过象棋。”
杜建国笑道:“什么时候教教我,你用马的技术真是出神入化。”
王桥道:“胖墩肉麻,不用这么拍马屁。”
杜建国辩道:“陈秀雅下棋的水平确实高,不信你和她下一盘,她让你一个炮。”
王桥道:“我不擅长下棋,等你学会了下棋,再来教我”
这句话里就有当面调笑的意味。王桥和陈秀雅一直共同维护着广南第三看守所的秘密。大二以后,陈秀雅多次到监狱探望父亲,回来后向王桥转达了父亲的感谢和祝贺,这以后陈秀雅偶尔会和王桥谈起还在服刑的父亲,关系不知不觉拉近了,不再如最初时的抵触。
陈秀雅微红了脸,眼睛看着别处,转了话题:“今天有没有收获?”
杜建国道:“还真有收获。这些乡民谈论最多的问题就是负担重,提起这个问题他们就骂人,还提起一个公章支书,说是这个支书为了完成税收,总是把公章带到身上,有人找他办事,必须要完税以后他才盖章,乡民骂得最多就是这事。”
王桥道:“公章支书就是最好的题材,可以朝深处挖,造成公章书记的成因,民众对公章书记反映,如何解决农民负担问题。”
杜建国没有在农村生活过,但是他敏感地意识到这确实是一个好题材。
得到了满意的题材,三人返校。杜建国陪着陈秀雅进了学校大门,王桥回老味道土菜馆。
走进一楼大堂,赵波正在和吕一帆瞎侃,吕一帆被逗得咯咯直笑。王桥道:“有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吕一帆道:“赵波说了好多川版的歇后语,特笑人,比如老鼠别手枪——起了打猫心肠,还有死鱼的尾巴——不摆了。”她学着赵波的四川话,语音语调又不太准,不伦不类让王桥也笑了起来。
赵波拉着王桥就要上楼,吕一帆开玩笑道:“你们两人谈什么秘密,还要躲在阴暗角落。”赵波又说了一句歇后语:“你是太平洋的警察——管得还宽。”
吕一帆笑吟吟地看着王桥的背影,等到王桥背影消失,又变得有几分忧郁。
阁楼里,赵波道:“蛮哥,上次你说要我做点正事,我现在接受你的意见,决定办一件大事。据我考察,校内同学精神极度匮乏,为了拯救大家于水火之中,我准备在老法学系二楼开一个录像厅。老法学系位置较偏,正好适合放录像。”
老法学系位于山大后门左侧约三百米的地方,法学系整体搬到新教学楼以后,老法学系一侧的教室和私人住房大多空了出来,有几间私人住房用来开馆子,还有很多房子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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