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不是王桥强项,却是吕一帆喜爱且擅长。
她唱的第一首歌就是最喜欢的那首《我的1997》:我的音乐老师是我的爸爸,二十年来他一直呆在国家工厂,妈妈以前是唱评剧的,她总抱怨没赶上好的时光,少年时我曾因唱歌得过奖状啊,我那两个妹妹也想和我一样……
这首歌吕一帆唱过很多遍,王桥听得十分耳熟。前几次唱这首歌时,吕一帆总会改变歌词,添上山南和王桥的名字。这一次唱歌是在公共场所,她就深情演唱了原版。
听到这个歌声,王桥总是能在优美的旋律中听出些淡淡的忧伤。
如今的静州渐渐被“纸醉金迷”的社会侵蚀了肌体,到歌厅唱歌,如果没有服务小姐,很多人就觉得会少了些兴致。唱了不到一个小时,大家散了,各自归家。
在分手之时,王桥还有些忌讳,不愿意当着崔得林的面与吕一帆一起离开。他和杨洪兵并排站在一起,道:“崔总先走。”
崔得林摇昂着想要去开车,被杨洪兵一把拉住,道:“老崔,把你的路虎扔在这里,没事的。你自己打车回去。”
崔得林有些酒意了,望着王桥道:“王镇没有走,我如果先走,就是不懂事。”
杨洪兵道:“蛮哥愿意来喝酒,又一起唱歌,就把你当作朋友了,朋友之间哪里有这么多穷讲究。”
崔得林喷着酒气道:“那我以后就称呼一声蛮哥。”
王桥道:“可以。”
崔得林这才招了手,坐上了一直等在歌厅外面的出租车。
在杨洪兵和小钟面前,王桥就没有这么多忌讳,道:“我走了。”
唱歌的地方距离公安局家属院并不远,步行只要十来分钟,王桥和吕一帆步行前往。他们两人都是瘦高体型,在昏黄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影子偶尔会碰在一起,迅速融合,有时又分得很开。
杨洪兵和小钟站在歌厅门口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
小钟道:“我觉得王桥有些可怜。”杨洪兵道:“女人是什么心思,王桥是堂堂城关镇镇长,吕一帆远在北三省都要过来看他,这样的成功人士还值得你可怜。”
小钟道:“他当镇长又怎么样,反正我就觉得他可怜。蛮哥要满三十了,家都没有一个,还住在出租房里,我们都有三套房子了。”
杨洪兵道:“要论对蛮子的了解,我是头一份。以前和中师同学杨明谈恋爱的时间很短,还很纯洁,估计床都没有上过。后来在旧乡羊背砣有一个女的,很漂亮,还有在省委办公厅还有一个,也漂亮。现在的吕一帆不说了吧,身材超极棒。这种人都要可怜,那我算什么。”
小钟最初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即醒过味来,道:“杨洪兵,你想要做什么?是不是想和王桥一样找很多女人,是不是对我厌烦了,是不是,你一定要老实交代。”她一边说,一边便出九阴白骨爪向丈夫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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