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嵩岭脸庞黝黑,眼睛大,板着脸的样子煞气十足,吓得冯红英双肩一抖。
赵向晚趁热打铁:“你对季昭说了什么?”
冯红英:“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怎么知道我对季昭说了话?我感冒了人不舒服,发烧发得脑袋发昏,透过窗户正看到季昭安静坐在露台,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穷人为了一日三餐拼命工作,有钱人却坐在那里发呆,什么也不做就能享受到别人的服务。】
赵向晚听到她心中所想,琥珀色的眼眸愈发浅淡:“人生病的时候心理会变得脆弱,你走出来和季昭说几句话,并没什么不对。可是你如果隐瞒季昭的去向,那就是犯罪!”
冯红英慌得后退两步,双手紧紧抱在胸前,依然不敢说出实情:“没有!我不知道季昭什么时候离开的。”
【季昭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都二十一岁了还被季总保护得像个玻璃人一样。不让他外出,不让他交朋友,整天只知道画画、发呆,长得挺好看,可是什么用也没有。这样的男人,放在我们农村,哪个姑娘敢嫁哦。
我就是顺嘴把从洛一辉那里听来的故事说了出来,不过就是个地主家傻儿子的故事,哪晓得季昭会不高兴?我也没有说错啊,他爸活着,他当少爷过舒服日子。要是他爸去世,身边一堆虎狼盯着呢,活不过几年。不说别人,段勇、洛一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地主家的傻儿子?
在农村长大的赵向晚一听就大致知道冯红英说了些什么。无外乎是地主家有个傻儿子,闹出些笑话来让村里人嘲笑罢了。
故事细节并不重要,现在的关键是找到季昭,以免发生不可预测的危险。
想到这里赵向晚加快语速,一个问题紧接着一个问题,丝毫停顿都没有,根本不给冯红英回答的机会。
朱飞鹏在一旁看得目眩神迷,赵向晚又在使用微表情行为学审讯手段了!他有些激动地盯着赵向晚的一举一动,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季昭离开时朝哪里走的?回屋?下楼?”
“很好,他先回了屋。屋子那么多间,他去的画室、卧室还是大厅?”
随着冯红英的瞳孔变化,配合她内心所想,赵向晚迅速抓住重点。
“季昭去了画室,段勇跟着进去没有?有,还是没有?”
“哦,没有。段勇去了哪里?守在门口,还是离开?”
“哦,段勇没有和季昭在一起,他留在顶层,还是下楼?”
“哦,他下楼了。他的钥匙是哪里来的?他偷的,还是你给的?”
“钥匙是你给他的!”
【天呐,她怎么知道我看到段勇私自下楼?钥匙是我给的没错,段勇这狗东西看着老实,其实花花肠子多得不得了。揪住我偷拿厨房燕窝卖钱的错,逼着我给他钥匙,狗杂碎,害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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