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的是“真不要脸”,梁成洪心里想的却是些有颜色的画面,赵向晚打断他的遐思:“你拦住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老实交代!”
梁成洪被赵向晚那双透着寒意的凤眼吓了一跳,小腹刚升起的火苗瞬间被扑灭,缩了缩脖子,抬手摸了摸头发稀疏的头顶,继续讲述。
“她看到我的时候,明显吓了一跳,脸色变了。刚才还春色满面,一下子就变得冷若冰霜。我问她去哪里,她说有事出去。我问她这么晚了出门是要见哪个,她说我管不着。我说你穿这么短的裙子,是要出去见野男人吧?她说这是她的私事,还要我自重。”
梁成洪的声音突然就变大了起来:“我自重?我怎么不自重了?喜欢了她六年,托人做介绍托了几个,她就是不冷不热,说什么年纪大了只想守着初晓过日子,没那个心思。可是呢?她真的没心思吗?半夜三更往外跑,打扮成那样送上门去,她可真骚,可真贱!”
朱飞鹏越听心越冷。做为一名刑警,朱飞鹏见多了尸体、凶杀事件,遇到失踪案总会下意识地祈祷对方安全归来。可是按照他的办案经验,半夜外出的单身女性,一年多了没有一丝消息,凶多吉少。
赵向晚故意刺了他一句:“她半夜出门,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过只是她的一个追求者,她有权接受更优秀的男人。”
梁成洪果然被精准刺痛,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我愿意要她她就该感恩了,挑三拣四还想找个什么样的?我曾经见过她送虞初晓男友出门的样子,我呸!那个风骚劲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不清不白,她当旁人都是瞎子,是傻子吧。”
赵向晚追问:“你向她挑明了?”
梁成洪气呼呼地说:“是!我就跟她说了,我骂她连女儿的男朋友都抢,不是人、不要脸。她先前还不肯承认,我故意诈她说亲眼看见她和小谭约会,说要告诉虞初晓,让她女儿记恨她一辈子。”
朱飞鹏挑了挑眉:“她会信?”
梁成洪笑得很诡异:“由不得她不信。她做贼心虚,吓得脸都白了,再听说我会告诉虞初晓,差点连单车都扶不稳。我这么多年追求她,讨好她身边所有人,包括虞初晓。初晓的高中数学、物理都是我辅导,她把我当作爸爸一样,我说什么她都会信。再说了,这种事,只要埋下一根刺,她们母女俩的关系就回不到从前。魏清婉把虞初晓看得跟她的性命一样,哪里敢冒这样的险?”
赵向晚摇摇头,一脸的不屑:“拿人家的**之事要挟,非君子所为。”
压抑太久的情绪突然找到宣泄的口子,梁成洪完全撕开老实人的面具,面孔肌肉抽搐了一下:“君子?我就是做君子太久,才会在魏清婉屁股后面讨好了六年却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到。当我不做君子,只不过吓了她一下,没想到她一只小手就摸上我的嘴,哀求我帮她瞒着,还说一定会报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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