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我，只要赢了你，一切都会变得更好，所以，你还是下地狱吧！”

刘歧俯身而下，他手中的玉扇不知是何种材料铸成，缠绕上玄气，无坚不摧，把少年的幻剑斩断。羽聪暗叹，这终究只是他演化出来的武器，不堪一击。

“那便战吧！”

星图忽然炸开，少年眼睛闪烁，皮肤上缠绕紫色的雷弧，对方把他当成磨刀石，苦苦相逼，少年终于不再忍耐，使出击雷宝术。

刘歧心脏一跳，恍惚觉得少年变得与往不同，他身后升起一道光轮，那一刹那，躯体萦绕上灵光。那把玉扇悬浮在他的两手心处，从中传出暴躁的鸟鸣与蛇吟，让人惊悸。

“去死吧！”

刘歧嘴角扬起，一只巨大的灵鸟与一条粗大的玉蛇从扇中游出，这是两只凶兽的本魂，再次显化，要给少年最后一击。

灵鸟扑下，玉蛇横来，一圈透明的灵轮也在少年身后升起，他眼眸发光，全身环绕一股无坚不摧的玄气。

“战！”

少年口吐一字，灵活跃起，接着携带澎湃的星力一拳轰在玉蛇的天灵盖上，那玉蛇两颗竖眸睁大，要裂开一般，魂魄受创，口里吐出虚幻的魂精，巨大的身体在地上胡乱滚动。

鸣声啸来，少年踩在翻滚的玉蛇身上，捉住灵鸟的脚足，巨鸟惊慌，双翼剧烈摆动，把少年往山岩巨树上撞去，又飞往空中，剧烈挣扎，向拜托那只紧捉着自己的手。

少年被撞得头晕眼花，嘴角流血，但是那手紧捉不放，另一只手猛烈轰击灵鸟的腹部，这一人一鸟在空中搏斗，又一齐坠落到茂盛的古树之上。

刘歧杀来，扇骨化为冰冷的利刃，破开少年的防御，划开少年的皮肤。

黑夜中，火光四射，有凶兽在征王，四只巨大的影子震天动地，把陨地森林的第三第四层搅得天翻地覆，而下面，是两个少年在生死搏斗，刀光刃影，如碎花在黑夜中舞动。

“你已经把我当成你的心魔！心已不稳，你不可能会赢！”少年捉起剑光，在对方露出破绽之时，一剑挑飞对方手中的武器，玉扇在寒夜中盘旋，插在岩石上。

“不过一介蝼蚁，如此大言不谈，我会把所有轻视我的人都踩在脚下！从你开始！”刘歧脸上布满黑气，那两只扑倒在地的残破兽魂惊慌地被他吸入口中，瞬间有一股力量在他灵海中炸开，灵光从他身体里溢出来，要撕裂他的身体一般，刘歧痛苦的面目狰狞，捂着肚子在地上乱滚，但却感觉拥有无穷的力量。

少年皱眉，一个虚幻的皇影在他身后展现。这曾拿着玉扇，满面春风的男子还是被自己的内心吞噬了，已经不能回头，他只能结束这一切，让他不这么痛苦。

就在此刻，剧烈的银光忽然拥拢来，天上竟砸下一颗巨大的月亮，少年大惊，收掌逃离。

“轰！”

那颗银色的月亮砸在大地之上，化为无尽的光火湮灭一切，一声惨叫从中传来，让夜变得更加寒人。

光火中忽然又射出一道魂光，化为一只虚幻的灵眼，透明的眸子四周转动，最终把目光定在哑言的少年身上。

羽聪神色一动，感觉自己身上被种下某种标记，而那灵眼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

那场征王之战似乎也分出胜负，落下帷幕，夜难得回归平静，却也依然寒冷，北风渐进，少年趔趄独行。

异界的夜，总有一种惆怅，让心中总有一丝一意的隔阂，天边模糊的月又是那么的熟稔，似乎能幻想到那些相识的人也在同样地仰望天辰。

古树后的湛蓝幻海罗仙裙散发着淡淡的幽光，雪白的灵兔晶红大眼一闪又一闪，它的主人默默注视，黑暗中悠悠然，飘来未知者的喃呢。

“这个世界也没什么不同，心灵都是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