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临渊微微颌首,满不在乎的随手一挥。
原本消失在暗巷中的暗影一一出现,断了手的暗影首领如冰雕一般立于风隐身旁,脚下血色弥漫,死瞪着墨临渊的眼眸之中皆是难以置信与恐惧。
暗巷内数不清的暗影令风隐几人变了脸色,明白了主子动用灵力的原因。
唯有墨临渊面不改色,下着命令。
“去查查这些人,有人想要暗武兵符。”
“属下明白。”
风隐点头领命,但他的目光始终关注着主子双腿,面色沉重。
事有轻重缓急,眼下主子的伤才是最重要的。
当机立断,对着一旁的部下交代着。
“风翼留下处理这些人,我先送王爷回府找夜白大人。”
“是!”
……
王府,玄渊阁。
在回府途中就陷入昏迷的墨临渊躺在床上。
收到消息赶来的步夜白步履匆匆的踏进屋里,一见昏迷不醒的墨临渊,以及他那双腿时,脸色是变了又变。
转头便对着风隐砸下怒意。
“不是交代过你们不许再让临渊动用灵力了!你们都将本座的话当做耳旁风吗?!”
“夜白大人随便罚我们都成,劳烦大人先看看主子的情况,此次的反噬似乎比以往更为严重。”
风隐完全承下步夜白的怒意,自知过错,不敢有任何反驳。
无处撒气,步夜白气得甩了袖子,连忙回过头去先给墨临渊喂了一颗丹药,待他的气息平稳些,这才开始查看他的伤势与反噬。
查看的过程中,所有人都绷着一根弦,紧张到不敢呼吸。
直至步夜白的视线从主子身上移开,风隐才敢试探的开口询问。
“夜白大人,主子的情况如何?”
“比本座想象中的好一些。”步夜白冷哼了一声,冷静了一些,开口问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临渊突然反噬的这么厉害?”
风隐低头将事情说了一遍。
当听见“暗武兵符”四字时,步夜白亦是冷下了脸。
“就他们也敢觊觎兵符,不知死活!”
“除了那些人,似乎还有别的势力也在探查兵符的下落,主子从北境回来的路上就遇上不少刺杀,在莫拉山脉时还受了伤,以至于反噬加重……”
一听墨临渊受伤,步夜白便顾不上那些觊觎之人,脸色是越发的沉。
“回来时也受了伤?你们这些暗卫都是死的不成?都是怎么保护你们主子的?”
风隐没敢吱声,眼神之中隐隐带着畏惧。
步夜白瞧他这怂样,倏然就明白了什么,眼睛瞪得老大,
“是不是那狗东西又出来了?!”
一提狗东西,步夜白的心里就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着床上的男人。
脸上的狰狞疤痕狠狠刺激着他的眼睛。
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步夜白从床上跳起,指着墨临渊的脸,“本座不是给他再炼制了复颜丹吗?他怎么没吃?他药呢?!”
边上的风隐看着失去镇定的完美主义患者步夜白,抚了抚额角,语气怂怂,
“风隐不知……”
被刺激到的步夜白险些陷入癫狂。
强忍着揪起墨临渊身上的黑袍盖住了挚友的脸,方才冷静下来。
这一举动看着风隐亦是猛抽嘴角,却不敢上前阻扰。
比起主子,他更招架不住这步夜白。
除了复颜丹不知所踪,步夜白发现墨临渊手上的玄戒也消失不见了,倏地又看向风隐,“你主子的储藏戒呢?可在你手上?”
风隐木讷的摇了摇头。
步夜白顿时了然,紧握拳头,咬牙切齿道。
“又是狗东西的手笔!他真想害了临渊不成?
玄戒里有我为临渊炼制的丹药,为的就是助他抑制反噬、修复灵脉所用,这狗东西必然是发现了这些,才会一并丢弃!”
气得步夜白心疼肝疼。
可一想到好友接下来要受的苦,更是不是滋味,再气也无济于事,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给墨临渊准备的丹药没了,唯一的办法只有重新炼制。
步夜白拿出笔纸列了一份药材,交到风隐的手中。
“立刻去东境拍卖行,将这些药材全数备齐,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