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设一直看着这个乡下老太太,可能是察觉气氛有点儿不适合发言。
她悻悻的闭了嘴,闭嘴前还强辩:“让公安同志评评理,不敬婆婆该不该天打雷劈。”
赵建设闻言如清风拂面,只当没听见。
公然宣扬封建迷信,也就现在放开了,但凡沾个那十年的尾巴,都能喜提批斗一场了。
首先,要确定重点。
赵建设看了眼小两口,还是一个缓缓流泪,一个面色愁苦。
一个能当家的都没有。
然后就转向了黄老太太,也是居委会的黄副主任。
开口问道:“咱们先明确一件事儿,你们是奔着过日子调解,还是离婚调解?”
黄老太太疑惑下:“过日子怎么说?离婚又怎么说?”
赵建设扫了眼正竖着耳朵听话的另一个老太太。
言语间就说的严重了点儿。
“本着让小两口走下去的话,咱们就把话说清楚。
首先,老黄家女婿,你叫啥?”
赵建设停顿了下,才想起来,两个年轻人的姓名都不知道呢。
女婿一开口就是正宗的播音腔,声音低沉有磁性,配上俊秀的面容,再戴上副斯斯文文的眼镜。
简直是城市丈母娘招女婿的首选。
只不过这会儿,为了抵挡亲妈的物理攻击,脸上多了几道血痕。
“我叫杨朝阳,咱厂的技术员。”
他说完后,姑娘也机灵的自爆家门:“我叫黄明丽,咱厂的销售员。”
赵建设迟疑下:“你随母姓?”
黄明丽轻轻点点头。
姑娘头发挺长,被发圈扎成个低马尾,面容清丽,因为小声啜泣的原因,睫毛被打湿了,垂下来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杨朝阳时不时的会看下媳妇的动静,看着挺紧张。
不知道是怕刺激到他妈还是怎么着,倒是没有什么实际行动。
赵建设看这样子小两口估计还想继续过,就是不知道决心还有多少。
黄老太太倒是没有藏着掖着:“我家就我一个独生女,所以当年明丽他爸是招的上门女婿,我闺女随我姓。没啥奇怪的。”
杨朝阳他妈一听这话,试图一拍大腿又想嚎,结果办公室太小,涌进来的人有点多,欠欠屁股,坐不到地上了。
于是手拍到了桌子上。
嘴还没张开,范强插了句:“赵所,带回去算了,还调解啥。都见血了,咋地不得算个扰乱治安,关上几天罚个几百,跟不讲道理的人费这劲儿干啥。”
杨朝阳的老母亲一串对黄老太太的下三路问候,被堵在了嗓子眼。
又艰难的咽了下去。
赵建设对着杨母亲切的笑笑:“没关系,我调解个看看,不行再说带回去的事儿。老太太,我问你儿子,你能不插话吗?等我问到你你再回答!”
杨母老实的回答:“那,那你问吧。”
赵建设一嘟噜话脱口而出:“杨朝阳,黄明丽,如果抛开两边的老人,你们俩人之间还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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