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强一听是有人要报警,差点儿被开水淋的不满顿时消失了。
提着暖壶快步走了进去。
范强已经开始询问了。
来人比较激动。
坐都坐不住,老大一个爷们,哭的鼻涕拉碴的,赵建设贡献了卷儿自己的卫生纸。
一会儿功夫纸篓里就造了半筐。
啥事儿还没有开口光顾着伤心了。
范强起身又给倒了杯水。
哭那么多,得补充点儿水分。
这位叫贾有财的,也算应了自己的名字。
今天拿着爹妈的存折,刚取的退休金,遇到酒友了,中午没回家跟人喝了点儿闲酒。
说到这还拿大拇指跟食指比划:“一杯口子酒,俩人分,我就用一次性的塑料杯子倒了这么些儿,小半杯,我是下岗了没人管,可人家下午还上班呢,不敢多喝,怕组长发现了。”
范强心想,怕领导发现,那酒友还喝了大半杯,要不怕,不得照瓶吹啊。
不过面色平静,笔下就写了几个字,报案人自述,午饭与人少量饮酒······。
然后停下笔等后续。
贾有财一回忆案发情况就眼圈儿发红:“公安同志,我也是脚贱的慌,走路老爱踢个石子啥的。
吃完饭之后,我溜溜达达往家走,也就走到咱们派出所东边那条小街。
俩手插兜,没看路,一脚踢出来个黑色的小挎包。
拉链也不太结实,漏出来里面几把大票。
我刚想仔细看看里面装的是啥。
后面就窜出来个人,一把抓住我的手。
把小包往怀里一踹,开始苦口婆心的跟我分析。”
王志强听的挺着急。
地上一包钱,你先发现,你还能等到人家上手揣怀里,这是喝的脑子迟钝啦?
贾有财伤心起来没顾上旁边的半卷卫生纸,用手捏着鼻子,擤了筒大鼻涕甩废纸篓里。
赵建设无奈的低下头,这么一整,纸篓子等人走了还得刷,不然蒋所看见肯定说,仨个老爷们咋这么邋遢。
贾有财清清嗓子:“那老头说,他也看见了,要见面分一半。
我当时脑袋一晕,就同意了。”
说到这还慌张的看了眼几位公安同志。
王志强了然,这是起了贪念了。
贪念一起百障生。
果不其然,贾有财沮丧的继续说:“我俩还没分好呢。就有个人骑着自行车寻过来了。
见人就问丢的黑包谁见了。
然后那老头就慌了,说他担不起事儿,让我随便给他几百,包就归我了。
就这么慌里慌张的,我把上午刚取的六七百块钱还有身上的一百来块钱全给了出去。
等躲在胡同里等人走了之后。
我一看,那几把钱全是冥币啊!
也不知道刚刚鬼迷日眼的怎么就让人给蒙了。
公安同志,那俩人得是一伙的吧。”
贾有财捶胸顿足潸然泪下,看着王志强都有点儿不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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