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秋生喊了声,林凤娇没理他,行色匆匆进卧室换衣服,砰地关上门秋生眼珠一转,笑嘻嘻道:“有客人来,作为主人该怎么办呢?当然是请进来好茶好酒招待了!干爹,我要去招呼客人了,待会再聊吧,你不说话就是答应咯。”
他马步也不扎了,笑容满面地跑出去,把阿才请进屋喝茶。那小热情和小热乎劲让阿才受宠若惊,连说我就是个下人,不敢当不敢当,然后跟着秋生走进堂屋。
片刻过后,林凤娇开门而出,见他一身尊贵考究的紫色褂袍,一字连眉斜飞入鬓,身材挺拔,那叫一个英姿勃发,正气凛然。
秋生抬手擦擦眼睛,惊呼道:“师父,你打扮这么靓,要出去相亲哎哟”
秋生捂着脑门,两眼泪汪汪林凤娇视若未见,自顾自说道:“我要出门一趟,赶紧收拾你的东西,我送你回你姑妈家。”
师父,我和你去嘛。”秋生眼巴巴地望着林凤娇林凤娇心说秋生这个兔崽子学武半年连马步都扎不好,带去见阿祖,要是阿祖抽疯考教秋生的功夫,我要丢大脸秋生姑妈和姑父在任家圩集市上开了家“刘记脂粉铺”,经营胭脂水粉肥皂等化妆品、卫生清洁用品,斜对面就是妓院,生意一直不错,不然后世也不可能做那么大。
“没落东西?
林凤娇抬起手,秋生麻溜跑开这個徒弟提都不能提!
任发唉声叹气道:“同样死爹,同样竖直葬,林家生意红红火火,我们家一日不如一日。以前我还能和林老爷说上话,现在连人的面都见不到了。”
“秋生,记得练武,多帮你姑父姑妈做做事。”
任婷婷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好奇地问道:“人真的可以起死回生吗?
“我记性好着呢,没落。”
“慢走。”
任家圩集市就一条商业街,刘记脂粉铺很好找,但阿才头一次来任家圩,不认得路,林凤娇坐车厢口掀着帘子给他指路梳着两条马尾辫,带着婴儿肥的任婷婷脆声问道:“爸爸,我们还走不走?”
从刘记脂粉铺出来,林凤娇坐上马车,阿才扬鞭打马,速度二十迈,直奔林家岭而去“是啊,去趟林家岭,阿祖请我吃饭。”
秋生白天来义庄学道,晚上回姑妈家,留在义庄的东西不多,就几件衣服,胡乱凝成一团,抱着走到林凤娇身边先人竖直葬,后人一定棒,爹,你争气点啊“阿才,麻烦你先送我徒弟回家。”
“好的。”
林凤娇喝道:“磨磨蹭蹭干嘛呢,你快点。”
“是,老爷。”
“九叔,你什么时候回来?
“师父.….…
“知道啦师父。”
这时,一辆马车迎面行来,车厢窗帘挂起,露出坐在里面的任老爷一家,任老爷看到林凤娇,大声喊道:“九叔。
不能带他去。
“师父,收完了?”
“阿才,我们走。
任老爷哈哈笑道:“林老太爷雄风不减当年,这种大喜事怎么也要大操大办一场才行啊,什么时候办,我亲自去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