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十里镇,林鸿找人打听了一下钱开道堂的位置,提前藏起大部分金条,以防钱开黑吃黑。又将来意写在纸上,煳暔话他只懂一点点,与人交流比较吃力,文字交流就方便多了,要是钱开是个丈育那算林鸿倒霉。
这种可能性不大,学法修道之人多少有些文化,不识字不会写字连符都画不出来。
暗中扣住一张颠魂符,林鸿朝对面的“钱真人道堂”走去,道堂很小,就像后世夹在临街商铺中间的上楼小门,门面窄,门头矮,敲门都要微微弯腰。
“咚咚咚!”
林鸿扣门三声,轻轻推门进去,道堂里似乎是个密闭空间,阳光照射不进来,大白天点蜡烛,空气混浊,浓烈的香火味熏得林鸿差点转身就走。
他强忍着不适感,目光扫向对面,只见一个身穿补丁道袍、留着地中海长发的微胖道士端坐在矮桌后的蒲团上,身侧立着个扎冲天辫、穿补丁道袍的年轻道童,二人看着林鸿,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惊愕神情,暗道好俊朗的年轻人。
林鸿一刻都不想多留,操着蹩脚煳暔话抱拳道:“谭老爷身边的柳师爷介绍我来,找钱真人。”
“我就是。”钱真人一团和气地回道。
他看得出林鸿身上的修士味,开道堂做生意只为赚钱,上门是客,管你三教九流。
“钱真人,我讲不好煳暔话,写纸上了。”
钱真人理解地点点头,吩咐身边道童道:“拿过来,给小兄弟倒杯茶……”
“不渴,说完就走。”
钱真人也不勉强,老神在在地盘腿坐着,接过道童送来的纸张,打开看了起来,上面写着:
“钱真人,在下一心求道,听闻真人道法高超,擅长茅山术,心向往之,特此前来,愿以二十两黄金求购贵派法门道术,并请真人指点修行,成与不成,都请真人切勿向人透露我来过道堂。阅完即焚。”
注意到钱开脸色变化,在他抬头看向自己的同时,林鸿从包袱里取出准备好的金条,哐当扔在桌上。
“一根十两。”
烛光照射下,金条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晃得钱开眼晕,他豁然起身,直勾勾地盯着金条,双眼都开始冒金光了。身边的道童也露出震惊、兴奋、贪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