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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剑山门。

凌仙嘴角含笑，哼着不知名的歌谣，一步一步走向远方。

后方，灵剑门众人双拳紧握，望向凌仙的目光仿佛可以喷出火来。然而，没有一个人敢出手阻拦，就那么看着他缓步离去。

就连李剑一亦是如此，尽管肺都快气炸了，但是却不敢出手，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这样过了半晌，当凌仙已经彻底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后，他们缓缓松开拳头。在感到愤怒的同时，也齐齐松了一口气，仿佛心头上的巨石终于落地，整个人变得无比轻松。

这个感觉，让在场众人面露羞愧之色，越发觉得耻辱了。

面对打碎山门，从容离去的凌仙，这些人不仅没有出手阻拦，反而是因他的离去而松了口气，又岂能不让他们感到耻辱？

“唉……这个魔王总算是走了。”

“可耻啊，单枪匹马杀上灵剑门，最后又从容离去，我灵剑门何时受过如此大辱？”

“那又能怎么样？不服你上啊！唉……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竟然因他的离去而松了口气，仿佛头顶的乌云终于散了。”

“笑话什么？我也一样，唉，只能说他太恐怖了，恐怖到让我们丧失勇气！”

在场众人失魂落魄，嘴角皆是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李剑一亦是如此，若是换做平时，这些人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早就出言呵斥了。不过败于凌仙之手后，他已经心灰意冷，懒得与众人多说了。

“唉……都散了吧。”

长叹一声，李剑一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脑海中想的全是凌仙那势可开天的一击。

一个老者忽然走上前来，问道：“宗主，凌仙说那群人已不在石鳌岛上，你信么？”

“他没有理由骗我。”李剑一轻叹了口气，道：“若是那群人仍然在石鳌上，他今日不会登门，就算来了，也会将我击杀。绝不会留我一命，并且明确告诉我，早晚有人会来取我的性命。”

闻言，那个老者轻轻点头，认同了李剑一的话。旋即，他忽然皱起眉头，试探着问道：“宗主，凌仙想必也会去玄阴宗，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

“为什么要提醒？”

李剑一淡淡瞥了此人一眼，道：“我灵剑门已经颜面无存，为何要让他玄阴宗早作准备？我倒是期待着，凌仙将玄阴宗搅得天翻地覆才好。”

说完，他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见状，在场众人摇头苦笑，亦是相继离开。而他们的背影也和李剑一相同，充满了悲凉。

很显然，凌仙今日之举，不仅让灵剑门颜面无存，也让所有人的信念支离破碎。

而他此行的目的也达到了。虽然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但他无论是一拳轰碎山门，还是几招打败李剑一，都无疑比大肆杀戮更让他们难受。

……

七日后，玄阴宗驻地。

与之前一样，凌仙来到此地后二话没说，直接一拳轰碎山门，震动了整个玄阴宗！

每个修士都怒气冲冲的赶来，结果当看到来者是凌仙后，顿时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心头的怒火荡然无存。

而当玄阴宗之主宁无极赶来之后，亦是眉头皱起，预感到了一丝不妙。

不得不说，他的预感很准。

当凌仙强势出手，掀起滔天神威时，宁无极才明白了那丝不好的预感来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