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馗易心中十分清楚,刚刚那一下瞬斩唐殷裂,究竟存在着多大的水份。如果不是对方一开始就掉以轻心,压根看不起自己,那自己想要一击得手,一击功成,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按照馗易自己的估计,就算最终能赢得过对方,那也要颇费一番手脚,要是对方还藏有什么大杀招大底牌的话,或许想要取得胜利,亦都不易。毕竟这唐殷裂可是一宗之掌,相比刚刚才晋升化丹不久的风梁,前者无论是修为还是底蕴,那都远不是后者可以企及的。要是让自己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和对方打一场,那么谁输谁赢,还真说不准!至多就是自己的赢面高一点大一些罢了,说什么百分之百取胜,那是自欺欺人,馗易自己都讲不出口来。
特别是现在这群人已经有所警醒有所警惕之后,再想要复制刚才的“瞬杀”之举,几乎就是天方夜谭,痴人发梦。
因此眼下的馗易,那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而且他保住自己掌门威严脸面的目的已然达到,再接着针锋相对下去,基本已经是意义全无,还不如见好就收,兴许还能落个楚河汉界,再无冲突。当然了,就算是为自己考虑,接下来他也应该服软,否则一旦惹起了众怒,“区区”天瑜之光,怕还真不一定能护得住他。
“其实我等都是克制之人,主要是那唐掌门……唉……不过反正他已经命丧在馗易掌门您的手中,如此一来,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蒲子义虽明面上是致歉惋惜,但其实他这些话的真正用意乃是转移矛盾,推脱干系,反正这裂空门的唐殷裂已经身亡,所以不用白不用,不推白不推,“死人是无法反驳说话的”,这句话蒲子义可是深知其髓的。
正所谓一推六二五,无“债”一身轻,也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了。
没有了“亏欠”,后面的事情才好谈。
蒲子义一行人既然来了,那么于情于理,都不可能空手而归,不然传了出去,便是天大的笑话,让他们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宗门各级弟子?因此这馗易强归强,但想一根毛不拔就打发掉他们,那也是做梦。而且通过一段时间的冷静后,这些宗门掌门自然是看出了唐殷裂为何迅速败亡的端倪,心中暗暗一比划,就明白只要自己不嚣张轻敌,那么绝对不会被瞬间击败击杀。既然如此,人多势众的自己又何必胆怯惧怕了对方?
能当上一宗之掌的人,那都不是呆愣傻夫,何况现下这一群人都是宗门实力高过御灵宗的存在,因此只要局势稍定,那么对于得失利弊的权衡,都是片霎完成,毫不拖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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