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那么狠?
“呜哇……弗莱娅,我的心好痛,痛得受不了了……”巧巧扑在弗莱娅的怀里,纵声大哭,哭得都快要喘不上气来。
除了孩子死的那一次,她没有再像今天这么伤心过,恨不得立刻去死。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少宸,为什么?
弗莱娅紧紧地抱住巧巧,心疼得要命,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巧巧,罗维诺,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这段感情到了最后只剩下伤害,那不如断了吧…..
帝都发生枪战,被列为重大事件上了中央新闻的头条,可是短短半天时间,又销声匿迹,电视上,网络上,报纸上,任何媒体都找不到一丝半点关于这场事故的影子,像是故意被人隐藏下来。
自安朵死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贺少宸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的,他将自己困在屋子里,酒瓶一天天在增多,人也越来越颓废。
贺家主宅,陷入了死气沉沉的氛围中,贺母得知事情的真相后,既惊讶又觉得意外,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直看好的安朵竟然会利用自己!
另外,对巧巧也多少有些愧疚,要不是因为她,巧巧也不会再也无法生育,可是,贺母却没有道歉的机会。
因为巧巧在那场意外之后,就没有再回到贺家。
直到一个星期后,弗莱娅再一次来到贺家,直接道明来意,要见贺少宸。
“弗莱娅,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巧巧呢?这些天一直见不着她的人影,我们都很担心,要是她调整好心情,就让她回来吧。”贺少宸这些天特别不正常,他们都没办法,贺父这个时候,也只能想到巧巧。
弗莱娅闻言,几乎要气笑了,她冷冷道:“让她回来?难道你还嫌我女儿被你家公子伤害的不够多?要她回来继续受虐不成?”
“额,弗莱娅,话也不能这么说吧……”
贺父没有身临其境,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严重,可是如今弗莱娅亲自找上门,他也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弗莱娅的脸上好像带着化不开的寒冰,她冷冷地看着贺父,道:“你不用再劝了,这件事我是征求了巧巧的意见的,贺关瑞,贺少宸没有资格成为巧巧的丈夫,他不配!”
“弗莱娅……”
“我去见贺少宸了,我不求你站在我这边,也请你不要再劝了,这只会让人恶心。”
“……”
贺父从未见过弗莱娅这么不留情面,没有半点婉转,直言直语得令人脸颊发烫,他低叹了一声,道:“少宸这些天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不确定他会不会见你。”
“呵,是为了那个死掉的女人吗?”
弗莱娅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些天,对自己的才脱险,惊魂未定的妻子不闻不问,却缅怀一个一直伤害自己妻子的女人?
真是好样的!
弗莱娅冷哼一声,向贺少宸所在的别墅走去。
“咚咚咚……少爷,有人…….”佣人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弗莱娅已经没有耐心地推门而入。
扑鼻而来的刺鼻酒精味让弗莱娅不禁蹙眉,这屋子,真的是人待的?
只见贺少宸喝得烂醉如泥,哪里还有一点豪门贵公子的气质?简直就是个厌世的醉汉,只会买醉罢了。
这就是巧巧爱得恨不得为其去死的男人?她只想问,他配吗?
弗莱娅强压下心中的厌恶感,走进屋子,叫下人去叫醒还醉醺醺的贺少宸,“少爷,少爷,快醒醒……”
可是贺少宸一点反应都没有。
弗莱娅也懒得去叫人,直接将贺少宸前面的窗帘打开,阳光直直地射了进来,照在贺少宸的脸上,刺激着他敏感纤细的神经。
贺少宸的眼皮动了动,他缓缓睁开眼,周身带着淡淡的怒气,冷声问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滚!”
“这个,这个……”佣人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想走又不敢走。
弗莱娅直接将一份文件丢到贺少宸身上,淡淡道:“我时间有限,你现在把这份文件签了吧。”
贺少宸眸光微闪,看了弗莱娅一眼,最后视线落到那份文件上,“离婚协议”四个大字赫然映入自己眼中。
面无表情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