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意味着，干掉文明之敌之后，顶多是获得一部分的权财值，不让自己亏本。

没想到，文明之敌竟然可以作为“养料”，在一定程度上补完权财值。

从一开始以为的“量”的增加，变成了“质”上的增加。

换成常人，多半惊讶于文明之敌为什么可以补完权财之杖，思考两者之间的关系。

有可能惊恐这种形式的转化，觉得权财之杖不再纯洁，变成了危险之物。

生怕有一天会化作什么文明之敌，一口吞掉自己。

也有可能进入到哲学领域，思考着生与死，轮回不止。

秩序与混沌，乃是镜子的两面，从混沌之中会诞生新的秩序，秩序最终也会破灭成为混沌之类的。

但白夜压根就没有往这方面想。

兴致勃勃地往交易阁一跑，他直接消失在了这片虚无之中。

回到交易阁后，白夜脸上的笑容已经非常明显了。

权财之杖的补完，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无论是力量，还是交易阁的空间大小，都得到了一定的增强。

这不是单纯权财值的增加可以提升的。

“现在确定了，拿回权财之杖破碎的部分，可以补完权财之杖，提升‘力量’。”

白夜难得开始了战后总结，“消灭，或者说吞噬文明之敌，也可以得到增强，不过太弱的文明之敌应该不行，幼崽半成品多半也没有效果，也有可能是三头文明之敌积累才达到的效果。”

“总之，进食也是一种增强方式。”

“另外，则是权财值本身的影响力，影响越广，越深，‘力量’也会增强。”

“这最后一种，应该才是一开始最为正常的提升道路，就跟神灵发展信徒似的，信徒越多，信仰之力越多，也就越强。”

“拿回权财之杖破碎的部分，属于自我恢复。”

“吞噬文明之敌，则是属于邪道提升。”

“懂了懂了，这样一来就很清晰了。”

自从成为了真正掌控者之后，黑就消失无踪了。

黑原本就不是什么权财之杖之灵之类的存在，它只是一个相对高级，存在交互功能的说明书。

还因为权财之杖的破损，存在很多疏漏的地方。

可不是什么拥有人性，可以跟宿主斗嘴，乃至有着性别，可以化作人形，跟宿主做一些没羞没躁事情的“系统之灵”。

若单纯论智能程度，恐怕连钢铁侠创造的贾维斯都比不上。

要知道，贾维斯可是跟白夜的山寨心灵宝石结合，催生出了哈士创和萨摩视的高级人工智能。

比起天网，红后这等著名人工智能，也丝毫不逊色。

白夜成为了掌控者，等若是从新手一路开车，终于变成了老司机。

说明书也没有了存在意义，自行消失。

不过老司机也分为那种事无巨细，啥都知道，还有不拘小节，只凭感觉飙车，好几种类型。

白夜就是后一种。

一路走来，倒是幸运地没有任何翻车迹象。

这一次消灭文明之敌，他难得稳了一波，确定了不少事情。

“果然，还是要交易才是王道，不过‘邪道吃货’似乎也不错啊。”白夜想起了阿克蒙德这个恶魔美食家。

他以前还教育他要有逼格，不能什么东西都往嘴巴里面塞。

那样跟低端吃货有什么区别，要有挑选的进食，才是高端美食家。

“等等，如果代行者乃至我这个掌控者‘吃’下‘文明之敌’会怎么样，是会壮大自己，还是被文明之敌污染，形成新的文明之敌？”

白夜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身子一闪，再度消失无踪。

出现的地方，乃是那文明之敌存在过的虚空之地。

目光如电！

白夜扫视四周，希望找到一丁点的“漏网之鱼”——文明之敌残存的部分。

“好像杀得太干净了，没有什么残留啊。”

“看”了一会儿，白夜确定，这片虚空之中，没有留下半分文明之敌的残余。

权财之杖所代表的秩序和文明的力量，用于破坏和毁灭，同样极为可怕。

又看了一段时间，白夜依然没有找到文明之敌的残留物，不过，他却发现了一丝空间的波动。

有一条通往其他世界的“道路”曾经被打开，又被关闭。

这条“道路”，并不通往交易阁。

白夜回忆起，在交易阁跟文明之敌开战的时候，它已经有一条触手，蔓延接触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那么，那个世界，会不会留下这头文明之敌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