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脸上的笑容益发的亲切了。
“当然当然,我们热烈欢迎陆市长莅临枫林视察工作。”
“鸿宇同志太客气了,谈不上视察,就是参观学习。还望鸿宇同志和枫林的同志们不吝指教。”
“指教不敢当……”又客气了两句,范鸿宇便即问道:“陆市长,我们是不是马上动身?”
陆月摇摇头,说道:“今天比较晚了。明天吧,明天我过去。”
范鸿宇双眉轻轻一扬,随即笑道:“好,一切按照陆市长的指示办理。”
陆月轻轻一笑。
今天过去,高书记不还在下乡吗?
那我就明天过去好了,枫林镇就这么大,给你们一个下午的时间,不管高洁去了多偏僻的乡下,也应该能够通知到她了。
明天要还是在枫林镇见不到高书记,那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见陆月没有其他话要谈,范鸿宇便即起身告辞。
“鸿宇同志,谢谢!”
陆月也不挽留,亲自送到门口,和范鸿宇握手作别,甚至还站在那里,双手交叉搁在下腹部,目送范鸿宇离去,礼数十分周到。
目睹这一切的秘书,冷汗又禁不住冒了出来。
身为常务副市长,京师下来的大牌“衙内党”,对属下一位副镇长礼数如此周到,实在让人心里忐忑得很。
据说明末农民起义时,盘踞四川的起义军大头目张献忠,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嗜好——喜欢请朋友喝酒。
喝酒之前,张献忠礼数也极其周到,俨然有孟尝之风。喝完酒之后,便即下令将朋友的脑袋割下来,经过防腐处理,收藏在密室之中,下次饮酒之时,再将这些朋友们一个个“请”出来,在酒桌上端端正正摆好,陪着张大将军一起饮酒作乐。酒宴之上,阴风阵阵,侍女们一个个两股战栗,还得强颜欢笑,否则,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张将军的座上“嘉宾”。
当然,并不是说张大将军的每个朋友都如此倒霉,也有部分朋友喝完酒之后,安然无恙,带着张献忠赠送的大笔金银珠宝,乐陶陶的往家赶。然后在半路上被张献忠的骑兵亲卫赶上,一样的割下脑袋带回去。赠送的金银珠宝,自又回到张将军的府库。
相对而言,至少这些在半路上被砍掉脑袋的朋友们,能多高兴这么一时半刻,要算是很幸运的了。
张献忠盘踞四川十余载,杀人数百万,血流漂杵,清代史学家以四字定论——献贼屠川!
自然,秘书不会将张献忠和陆月等同起来。
陆月暂时还达不到张大将军那样的“档次”,差距有点远!
范鸿宇离开常务副市长办公室,并未急着赶回镇里,而是迈着方步,慢慢走向不远处的一号办公楼。市委机关和市人大机关,俱皆在一号办公楼办公。
范鸿宇不徐不疾地来到一号办公楼二楼东端的办公区域,在一间钉着“人大副主任”铭牌的办公室前站住了,举手轻轻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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