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忽然有些心虚,不敢与东方采禾对视,将脑袋转向了一边。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呵。”
忽然,东方采禾苦笑了一声,这种自作多情的感觉让她很难受。
她随即镇定下来,起身道:“易师兄,若是有空,还请到我们东方家做客,让小妹略尽地主之谊。”
“一定。”
易辰也随即起身相送。
送走东方采禾后,他的心思也有些烦乱,当下躺到床上,去梦境对着那张神秘道符观想去了。
……
从滕家的府院出来,东方采禾坐进了自家的一辆马车里。
她的心神更加烦乱,甚至有些烦躁。
她虽未向易辰表白,可她的心意已经很明显了,易辰只要不是傻子,必定能看出她的心意来。
可易辰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热情来,这足以证明,易辰对她并没有情爱之意。
她当然可以猜到,易辰心爱着的人是那位有着凤凰血脉的云裳。
她心有不甘,非常不甘。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挫败感,令她心绪难以平静。
除了凤凰血脉之外,她不认为云裳还有什么地方比她强比她好。
她觉得,云裳只是占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宜。
对于别的事物,她或许能够拿得起放得下,坦然接受得失。
可对于这种情爱之事,她绝不会甘心接受失败。
她是金带世家的娇女,连大夏皇族的那些皇子皇孙对她都是垂涎久矣。
她同样也是武道奇才,修炼不到二十年就已经成为了武玄期高手,这在他们家族乃至整个大夏帝国都是极为罕见的。
她是诗文高手,有很多名篇在大夏帝国里流传,为世人称颂。
她有很多值得骄傲的地方。
她有很多其他女子无法企及的地方。
她自认为人族的任何俊杰,她都配得上,而且没人会拒绝她的爱意。
可在易辰面前,她遭遇了挫折。
她曾经笃定,这种挫折绝不会属于她。
她还没有到因爱生恨的地步,她觉得自己也绝不会走到那一步。
可她却忽然发现,自己心里竟是真有一些怨恨。
她怨恨云裳,也怨恨易辰。
不过,她很快就镇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恨意。
回到家里,她的神色一直很低沉,没有去找任何人聊天,她把自己关在了闺房中。
在梳妆台前坐了许久,她取出了一只铜铃。
这铜铃是件法宝,而且是一件凶器,原本是属于琨璎的。
它的品质极高,就连当年有着武域期修为的琨璎,都不曾将之完全炼化。
它极有可能是神器,而且是凶恶无比的神器。
她得到这铜铃凶器后,并没有给任何人看过。
此等凶器法宝,一旦出现,就极有可能遭受人族强者的封印。
她不仅没有给别人看过,她还使之认主了。
“小姑娘,是不是想通了?”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她没有丝毫异常表情,因为她知道这声音是铜铃凶器的器灵发出的,她以前也跟这个器灵聊过。
“你真能保证我不会心性迷失吗?”
她开口问道。
“你看那琨璎可有心性迷失的迹象?”
铜铃凶器的器灵回道:“如今你是我的主人,我又岂会害你?”
“那可说不准。(http://.)。”
她神色严肃的道:“你或许不会害我,可我却会受制于你,搞不好会被你引入杀道。”
“你要对自己自信一些。”
铜铃凶器的器灵接着道:“我一直劝说于你,其实也只是为了让这件法宝不至于永远埋没在尘世间,无法发挥出它本来的威能。”
“如果我听你的,大概多久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东方采禾似乎已经心动。
“多则数十年,少则几年。”
铜铃凶器的器灵不太确定的回道:“这要看你是否真的听从我的指点,如果你一切依照我的吩咐去办,你的进步速度一定会超乎你与所有人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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