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一听,笑了笑,拿过一个盒子打开,露出里面金灿灿沉甸甸的龙凤呈祥金镯,说:“这个镯子是京城有名的老凤祥的手艺,整个镯子重二两,娘,你打算送给哪个?俺不知道几年没回来,娘你跟村里的婶子嫂子们关系变得那么好了,俺本来想着一家买个一两千的东西顶天了,没想到娘比俺大气,大几万的随便送。”
不等陈母说话,又从桌上抽出一条烟,一瓶酒,对陈父说:“爹,这烟是特供中央领导的,俺是废了老鼻子劲才弄到了这么几条,外面是绝对买不到的。这酒呢倒是买的到,不过价格嘛低于三千是绝对拿不下来的。我本来想着,乡里乡亲的,也不用那么客气,买点几百块的烟酒招待面子上也过得去了。没想到爹跟娘一样大气。俺也要向你们学习啊,那就——”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陈父陈母手脚利落的收拾起桌上的东西,蹭蹭蹭的几趟就把东西搬里屋去了,出来以后脸不红气不喘,异口同声的说:“都听崽的,明天去市里,给乡亲们买礼物。这些不实用,俺们收着就好!”那一脸正经的摸样,让陈重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
于是,下午的时候,陈重跟陈父在家,喝着小酒,吃着陈母做的下酒小菜,跟陈父吹牛打屁,听陈父聊村里的八卦,结结实实的过了一把乡土瘾。跟之前日子——不是高大上就是血腥阴谋比起来,陈重似乎更适应这种日子。所以人啊,不管走到哪里,有多大的转变,这个骨子的东西还是存在的。陈重并不觉得这个不好,反而让他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心境上又松动了一把。
陈重和陈父喝酒的时候,陈母穿戴一新,遮遮掩掩的出了门。她以为父子俩没看见她的样子,其实陈重和陈父早就看在眼里了。陈父笑着对陈重说:“瞧你娘,打扮的跟个新媳妇似的,肯定出去显摆你给她带的那些首饰了。这么大年纪,还这么爱现,说了也不中,哎!”
陈父话虽这么说,其实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上回,陈重给他捎了一只手表,陈父愣是带着手表从村头逛到村尾,见一个人说两句话就看一次时间,等着人家惊喜的发现老陈头换了新手表,让人家瞧了又瞧,夸了又夸,才一脸满足的回家吃饭,留下半村人在那里羡慕嫉妒恨。
陈重乐呵呵对陈父说:“俺娘高兴就好,东西买来就是要带给别人瞧的,藏起来有什么意思,爹你说俺说的对不?爹你待会去屋里翻一翻,俺给你捎了一个玉佩,是观音像的,你每天随身戴着,对身体好,中不?”
“中中,俺崽的一片孝心啊,俺今天就戴上,肯定不拿下来。”陈父赶紧保证。陈重暗戳戳的想:“俺爹晚上是不是要去村长家走一趟,显摆显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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