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到底是谁,连自己藏在口袋里的刀都知道。
这不可能,他不可能有这样的眼力。
“宋离,这是你自找的!”
王胜泉勃然大怒,左摇右晃,手中寒光闪动。
宋离不慌不乱,原地使出倒挂金钩。
同样的招式,不同的人用,天壤之别,威力不可同日耳语。
王胜泉愣在当场,呆若木鸡,
这种强大的压迫感,只有一个人能办到。
宋傲!
冷汗不断的滴落,王胜泉身子一软,不等宋离发力,他已经跪倒在地,眼中满是恐惧之色。
这是本能,非他本意。
一个人连续十几年被人打趴下,骨子里就写着害怕两字。
“是你,竟然是你,你不是死了吗?”王胜泉颤声道。
“托你的福,没死的成,顺便整了一下,三年没见,你还是那么蠢,出招的路数一成不变,就连白风这种新人都能破解。”
宋离拍了拍王胜泉的脸,仿佛正在教训弟子。
王胜泉跪在地上,愣是动都不敢动一下。
黄山看到这一幕,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全身的肥肉都在颤抖,瞬间被恐惧占据。
宋离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让王少爷下跪。
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燕京无人敢惹,就连宋韩两家的人都不会轻易招惹他。
这种小霸王,竟然会主动下跪。
黄山知道自己踢到铁板,连忙下跪,一路跪倒宋离面前。
“离哥,离哥,我错了,我是傻逼,早上的事是我不对,明天我就带修武登门道歉。”
宋离笑笑,并不答话。
黄山顿时会意,左一下,右一下,连扇自己好几个耳光,抱着宋离的大腿,一口一个离哥。
“黄山,我不会为难你,至于王少爷,你自求多福吧。”
宋离推开黄山,带着白风扬长而去。
等到宋离走远,王胜泉压力骤减,顿时恢复雄风。
他飞起一脚踹倒黄山,破口大骂道:“黄山,卧槽尼玛,你连他是谁都搞不清楚,竟然喊我去对付他,吃屎去吧!”
王胜泉下脚极重,黄山痛的嗷嗷直叫。
“王少爷饶命,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不然给我个天做胆,我也不敢去惹他啊。”
王胜泉颜面尽失,心中满是怒火,他打不过宋离,只能把所有的怨气宣泄在黄山身上。
可怜黄山一身横肉,被王胜泉打的体无完肤。
二小时后,燕京贫民区。
郭盛和张树贵坐在破旧的小屋里,等了大半个小时,也不见王海燕的身影。
郭盛等的有些不耐烦,急道:“张树贵,怎么回事,你到底有没有跟王海燕讲清楚!”
“姐夫,说过了!”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脚步声。
王海燕捂着鼻子,皱着眉头,极不情愿的走进来。
“郭盛,你就不能换个地方,这里臭气熏天,蚊虫满天,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呵呵,王海燕,你大祸临头,还真以为自己是王家的小姐,废话少说,钥匙带来了没?”
王海燕掏出钥匙,一脸疑惑的表情。
“郭盛,保险箱怎么在你手中,是不是宋家那个陌生人给你的,他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不该问的别问,我和你从来都不是一条战线的!”
“郭盛,你少给我装清高,睡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怎么,现在出事了,翻脸不认人?”王海燕冷笑道。
“王海燕,我郭盛这辈子唯一干的错事,就是他妈的睡了你,要不是你怂恿我,晨哥也不会死!”
郭盛接过钥匙,心中一阵悲哀。
宋晨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他的死,自己要负一般的责任,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王海燕。
他连续转了好几下,竟然无法转动,瞬间涌起不好的念头。
“不好,我们上当了!”
“什么意思,郭盛,你给我说清楚了!”王海燕急道。
“王海燕,当年你是不是亲手毁了保险箱?”
“废话,我怎么会把罪证留下,当时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只留下这把钥匙而已。”
郭盛心中一阵不安,额头满是冷汗。
“错了,全都错了,对方的用意根本不是宋傲!!”
王海燕云里雾里,完全听不懂。
“郭盛,你到底再说什么呢,宋傲那个狗杂种怎么了,你提他干什么,是不是他又出现了。”
“你下午遇到的陌生人就是宋傲,他改头换面,换了名字,躲在洛城,对方把保险箱交给他,肯定是为了引出我!”
“原来他就是宋傲,难怪一脸贱样,引出你又是怎么回事?”
“王海燕,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着你!”
“没有,倒是刚才进巷口的时候,有个年轻人总盯着我看,怪怪的,我没敢停留,直接进来了。”
郭盛突然心生警觉,环顾四周。
东边窗口下一道黑影,若隐若现。
“是谁,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