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袖针忍不住道:“我来了!”
老刀把子道:“我看见了。”马
袖针脸上故意作出很神秘的样子:“我刚刚跟韩东喝了许多酒,现在头还是有点晕晕的。”
“我知道!”
马袖针美目转动着:“但我们除了喝酒之外,并没有做别的事。”
“我知道!”马
袖针忽然叫了起来,道:“你知道个屁!”老
刀把子淡淡道:“屁我倒不知道!”马
袖针的火气又大了起来,大声道:“我跟别的男人喝酒喝了半天,你不仅一点也不吃醋,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
就因为我还有心情喝酒,所以我才不吃醋!”马
袖针的手又叉起了腰:“一个像他那样的男人,一个像我这样的女人,关在一间小屋子里面,难道真的会一直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喝酒?”她冷笑着,又道,“你不会真的以为你的朋友是个正人君子吧。”
“我知道他是个大色狼,可是并不妨碍我们做朋友。”马
袖针的火气更大:“你不吃醋,只因为你信任他,并不是因为信任我?”
“我当然也信任你!”
“可是你更信任他!”“
别玩了我还没娶你的时候就和他是朋友了。”“
你的眼里只有你的朋友,根本没有我这个老婆,你还是跟你的朋友过日子吧。”老
刀把子又端起酒杯,“你是回去继续陪他喝酒还是留下来陪我喝酒?”
“这个小尼姑是谁?”“
她是老韩的朋友。”“
你居然跟一个尼姑喝酒也不肯去看我一眼?”“
我老婆陪他喝酒,他朋友陪我喝酒,这样我们两个就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老刀把子老老实实的说道。“
你!”马袖针气得脸都胀红了,忽然又压了压火气,从食盒里取出一碗颜色鲜艳的汤,“这是我给你调的药汤,喝下去你的病就会好了。”
老刀把子碰也没碰,淡淡说道,“你为什么要给我做药汤?”
“我是你老婆。”“
拿回去给老韩喝吧,我是不会喝的。”“
为什么?”
“我怕你毒死我。”“
你说什么?”“
武大郎就是被潘金莲毒死的,我可不是武大郎。”老刀把子淡漠的说道。马
袖针咬了咬嘴唇,一跺脚走了出去,临走时狠狠的道:“我也不是潘金莲!”
韩东还是闭着眼睛躺在那里,胸膛上还是摆着满满的一杯酒。这张床又软又舒服,现在能要他从床上下来的人,天下只怕也没有几个。马
袖针自从失踪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可韩东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忽然多了两个人,一个红脸汉子,一个黑脸汉子,他们正瞪着韩东。韩
东还是像个死人般躺在那里,连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好像连呼吸都没有呼吸。
红脸汉子厉声道:“你就是韩东?”韩
东连眼皮都没撩一下,就好像压根没听到。
黑脸汉子皱了皱眉,冷冷道:“难道这人是个死人?”“
很可能,这种人本来就活不长的!”
韩东忽然张开了眼,看了他们一眼,却又立刻闭上喃喃道:“我刚才好像看见屋子里有两个人似的。”
红脸大汉大声道:“这里本来就有两个人。”“
屋子里如真的有人进来,我刚才为什么没有听见敲门的声音?”
黑脸汉子道:“因为我们没有敲门。”
“你们真的是人?”“
不是人难道是鬼?”“
你们的确是鬼,只不过是两个倒霉鬼。”黑
脸汉子的脸色变了,突然抓起手里的马鞭一鞭子向他抽了下去,据说他可以一鞭子打碎摆在三块豆腐上的核桃,韩东的人比核桃大得多,而且就像死人般躺在他面前,他这一鞭子抽下去,当然是十拿九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