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益达看着台下各种欢呼和喝彩,心道这才哪到哪啊?今天,我要舔到你们心服口服。
他接着说道:“后来我才知道我妈的消息有误,京城已经很少有沙尘暴了。
自“十二五”以来,京城沙化土地面积减少了37.2万亩,五大风沙危害区均已得到彻底治理,昔日的黄沙漫天的土地已全部披上绿装。
曾经的沙化危害区潮白河、永定河经过改造成为了京城的森林公园,大沙坑成为了绿洲,沙尘天气也从2000年左右的年均发生13次以上,减少到近两年的年均2-3次。
其实沙尘暴这口锅,真不该轮到新中国来背。”
这个转折有点大,怎么又牵扯到了谁背锅的问题。
“那应该谁来背?”
有学生在台下大喊道。
张益达微笑,“应该元朝来背!”
元朝来背?这口锅有点大啊,扣在六七百年前的古人头上了。
很多学生不解,张益达开始利用自己的学科专业知识解释道:“元代开始就有“幽燕沙漠之地,风起则沙尘涨天”这样的记载。
说明什么?
说明京城的沙尘暴,六七百年前就有了。
怎么形成的?
元朝是游牧民族建立的政权,定都京城近百年。
那么多铁骑需要养,自然需要放牧了。
不加节制的放牧,草就被吃光了,土地也就荒漠化了。
到了明朝,沙尘暴更加严重了。
《明实录》就曾以“大风扬尘,天地昏暗”来形容京城沙尘暴到来时候的景象。
甚至当时的市井中还流传着“天无时不风,地无处不尘”的谚语,也让自小在江南长大的明代才子屠隆在《在京与友人书》中抱怨道:
“燕市带面衣,骑黄马,风起飞尘满衢陌,归来下马,两鼻孔黑如烟突,人、马矢和沙土。”
鲁迅先生也曾在日记中形容刮沙尘暴的情形:“风挟沙而昙,日光作桂黄色。”
在鲁迅眼里原本形容塞外大漠风尘的桂黄色,竟在京城也变得常见,甚至后来连太阳都看不到,只有眼前的混与昏。
11年前的京城,曾一夜总降尘量达33万吨。
甚至当初民间还流传了这样一个笑话:刘备要在京城盖房子,诸葛亮掐指一算说:只买水泥,沙子今天傍晚到京。”
台下京大的毕业生哈哈大笑了起来,张益达引经据典,用各种案例向他们解释了沙尘暴的形成以及发展历程。
如果真照张益达所说,那确实不应该新中国来背锅。
张益达的几位专业课老师坐在台下,朝其他投来异样眼光的老师点头致意,满面都是笑容。
张益达在毕业典礼上秀历史知识,大大地为他们长脸了。
几人还小声讨论了起来:
“这张益达是创业天才就算了,平时连课都不来上,这专业基础还是这么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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