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是身体有恙?”刑部尚书试探着问道。
乐闲依旧是一脸喜庆的笑容,“大人多虑了。”说完,笑呵呵地离开了。
兵部尚书拍了拍一脸正直的刑部尚书,低声提醒道:“王爷如今有美人相伴,偶尔晚起实属平常,你怎的这般不开窍。”
刑部尚书一拍脑门,“失言,失言。”
楼璟单手撑着脑袋,侧卧在铺了玉席的大床上,拿着一把扇子,轻轻地给熟睡的人扇着风,意起昨夜的美味,脸上禁不住露出一丝餍足的笑意,慢慢凑过去,在那红肿的唇上轻触。
疲惫的萧承钧恍若未觉,依旧睡得香甜。
闽州耀眼的阳光从窗外跃进来,楼璟往前挪了挪,用身子挡住了阳光,把熟睡的人遮在一片阴影中,继续一下一下地摇着扇子。
京城中,淳德帝可就没有这般的好日子过。
早朝,朝臣们再次提及了立储之事。
“如今堪当大任的,唯有三皇子一人,”有官员上前说道,“东宫位虚悬,已然人心惶惶,依臣之见,当早立太子为好。”
不少人出来说及此事,话里话外都是说,这储君一日未定,皇子们的争斗就一日不休,再这样下去,恐怕皇嗣凋零。
“三皇子自小养在陈贵妃身边,未曾得皇后一日教导,没有资格承袭。”吏部尚书杨又廷,向来直言不讳,此言一出,原本朝中的暧昧言语,顿时一滞。
左相赵端看了一眼刚正不阿的吏部尚书,掩在胡须中的嘴微微上扬,他之所以把这又臭又硬的杨又廷提拔到吏部尚书的位置,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要用他来噎右相的。
“皇上正值春秋鼎盛,立储之事并不急于一时。”赵端适时出列,躬身道。
此话甚得帝心,淳德帝微微颔首,其实他也明白,只有三皇子能立为太子了,可是要立三皇子,就是违背祖制,要怎么做,他至今还未想好。
立皇后子为储君,是太祖立的祖制,除非废了纪酌,立陈氏为后……
“皇上,四皇子的棺木明日便入京。”礼部尚书姚筑立时上前,说起了别的事。
四皇子战死沙场,淳德帝下令用亲王仪厚葬,从晋州拉过来,已经过了头七,再做三七的法事,便可安葬。
宫中陈贵妃掌六宫,却到现在也没拿出个章程来,礼部很是着急,姚筑更是直接问了出来,“启奏皇上,宫中的章程还未定下来,明日的礼节要如何操办?”
淳德帝不悦,“皇后是怎么办事的?”
“皇上,皇后还病着呢,如今是贵妃娘娘掌凤印。”怀忠低声提醒道。
自打世宗立男后,皇家婚丧典仪,皆交由皇后管辖,礼部须得参照中宫的章程,方能行事。但这些对外的事情,陈贵妃一个深宫妇人如何能弄明白,单羽林军的调配,就让她焦头烂额。加之这些天三皇子受了责难,她只顾着讨好皇上,对于奠仪之事并不上心,以至于到这个时候了,连个草章都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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