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目光都集中过来,薛蝉愕然,李静虚疑惑,还没有来的及打招呼的王远知目光也带有探寻的意味。
陈季平此时越发觉得,成为一个焦点人物,并不是好事。
只是指责,没用!要让国师这等受万民敬仰的人物身败名裂,必须要有切实的证据。
“法源方丈,你是不是受了陈国师的胁迫,才组织了这场论道会?”
听到法源两个字,陈季平终于想起当初那个被他打下山谷的和尚,来到这里之时,他就看这位方丈有些面熟。
“阿弥陀佛,贫僧的确是被逼无奈,国师发话,某怎敢不从?”
证人有了,火行禅师开始历数陈季平的罪行:谋刺唐王,煽动百姓,操纵论法会,一切都言之凿凿,对陈季平不了解的,难免先入为主信了七分。
这个时候,就该暴起上前,将这个和尚的嘴撕烂。
所以,薛蝉冲上去了,并指如剑,施展了一式无量剑指。
“峨嵋就是陈季平的帮凶,大家还愣的干什么~”火行禅师躲过一击,顺便给峨嵋也泼点脏水。
一句话,响应着众,虽然绝大多数都是佛修。
陈季平忽然说道:“诸位,且慢动手,听我一言!”
众人不自觉的停止了骚动,但是就在那一瞬间,一个定字出口,随即剑光一闪,人头落地,死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火行禅师!
谁也没想到这位陈国师如此狡诈,如此狠辣,如此干脆利落。
薛蝉也不由转过身来,她心目中的陈季平随和、慵懒、不喜争斗,与眼前的这个陈三郎实在是差距太大。
却不知,陈某人不是性情大变,而是骤然遇到危险,或者说像猫一样,被踩了尾巴后的过激反应。
法源见势不妙,转身就走,但是一张透明的光罩将他罩住,随即被束缚成一团,动弹不得。
陈季平一招手,将人拎过来,“诸位不会以为某是杀人灭口吧?”
“你不是杀人灭口又是什么?”佛门那边立即群潮汹涌。
“诸位可知这个法源和那位火行禅师的身份?”
“哦,国师说说他是什么身份?”李静虚接过了捧哏的角色。
“法源乃是李元吉和李建成一党,当初唐王扫除余孽时被其逃脱,如有疑问,可以去太原王氏问明!”
“原来如此,那火行禅师又是什么人?”
“呵呵,武台派大家想必都听说过,最近正在谋取国师之位,欲立五台派为国教,诸位如果觉得某是胡说,可以去京城打听打听!”
“那得搞清楚!”
“更主要的,我现在还是当朝国师,找我的麻烦,与谋反没什么区别!”说完他亮出了国师印信。
谋反的帽子足够大,而国师杀人杀了也白杀,所以,场面彻底安静了下来。
陈季平走到火行禅师的尸体前,将兜囊摘下,翻找了一下,从里边找到一块令牌,随后抛给了罗孚掌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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