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点点头,道:“你这人背书倒是一把好手,就是不知道医术如何?”
焦信完全没有听出这番话中的讥讽之意,继续卖弄道:“蒿芩清胆汤可治少阳三焦湿遏热郁,气机不畅,胸痞作呕,寒热如疟者。用来东乡的瘴瘟倒也对症,只不过,现如今东乡百姓染病者已达十之六七,不知殿下准备了多少药材,能治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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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周王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在场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仇源还以为周王被焦信挤兑的不知说什么好,赶忙上前两步,说道:“焦太医,不得对殿下无礼!”
焦信见状,脸上傲气更盛,道:“蒙皇上不弃,遣本官来此,便是为了消除瘴瘟……”
“就凭你?”
焦信话未说完,突然被周王打断,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好歹我也是朝廷命官,正八品的医正,皇上钦派的特使,就算你是藩王,不给我面子,也要给皇上面子,给朝廷面子吧?
周王上前一步,道:“既然皇上派你来消除瘴瘟,你倒是说说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焦信顿时涨红了脸,分辨道:“下官配的药是有效果的,只是……百姓们互相走动,重复传染,难以治愈……”
周王冷笑道:“如此说来,太医院只会背书,这個方子,那个药材,背的滚瓜烂熟,真要治病救人,却又束手无策。”
“我……下官……”
焦信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脑门一抽,道:“莫非殿下有什么良策?”
周王郑重道:“区区瘴瘟,有青蒿便够了。”
焦信闻言,脸上再度露出傲慢的表情,道:“殿下的蒿芩清胆汤虽可驱寒除疟,不过,下官以为此方之效不如大柴胡汤,且用量极大,想要同时治愈千百万人,一时之间,去哪里采购这许多药材?”
“谁跟你说用蒿芩清胆汤?”
“殿下不是说用青蒿……”
“本王是说用青蒿,却没说蒿芩清胆汤!”
焦信有些不解,道:“下官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周王便说道:“你们这些太医,背起药方一套一套的,本王倒想问一句,那些个方子你都用过吗?疗效如何?方才你提到了神农本草、素问、伤寒论和外台秘要,难道除此之外,世上就再没有除疟之法了吗?”
焦信脸上的傲慢之色慢慢消失,可是,依然硬着头皮说道:“下官祖上三代御医,自幼饱读医书,瘴疟并非什么疑难杂症,有这些方子就足够了。”
周王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东晋葛洪的《肘后方》中记载了治寒热疟病的五个寻常药方,其中便有青蒿浸水绞汁之法,你这个御医世家,竟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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