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不吹不黑,那边毕竟还有巨大的历史包袱,城市化进程也比较低,那儿的农民可能还得稍微多辛苦几年。”
米德洛娃下意识有些怀疑,但觉得顾鲲没必要骗她,犹豫了一会儿也就信了:“这么说,我们就是被大洋国算计了?真是美帝亡我之心不死,我们都解散了,还这样搞。”
顾鲲:“那倒也不是,谈不上算计吧,因为大洋国的金融家,也是用一模一样的招数,残害他们本国的实业家的。他们还觉得这是一种恩赐,一种‘资源的优化配置’。”
米德洛娃有些腻味这个话题了,不过因为是从顾鲲嘴里说出来的,她还是可以听下去,就算不太懂,也不妨碍她酝酿崇拜之情。
昨天,在泳池派对上,看着顾鲲谈笑自若、纵横捭阖地折服那么多曾经的黑克兰国企高管,米德洛娃就觉得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有手腕和真材实学了,难怪能白手起家成功。
“虽然不太听得懂……但是能详细说说么?”
“没必要详细说了,我就简单举个例子。”顾鲲制止了对方刨根问底,因为他知道以米德洛娃的学识经历,不适合讲得太精准,
“在华尔街金融家看来,这个世界,每一个细分的科研和产业研发领域,都应该只活一两家头部的科研巨头,其他人如果抢夺不到行业前三名,就该直接放弃治疗自尽。
他们美其名曰‘资源的优化配置’,防止重复研发浪费。1987年股灾之前,大洋国的德州仪器就是这么被他们自己的华尔街金融家残害的,所以德州仪器主张坚持自研芯片的张仲谋,跟CEO约翰.夏柏闹掰了,离开大洋国,后来回亚洲办了台积电。
他们对黑克兰、露西亚的休克疗法,也是这样。先把‘反正研发了也争夺不到行业领先’的企业,研发部都砍掉,所以在你们最初西化的前两年,大家生活都很富足,因为搞技术升级的资金都省下来,变成了分红和福利,崽卖爷田当然过得舒服了。
可是几年之后,因为跟进时代科技的能力断档了,产品国际竞争力下降,甚至连国内消费市场的品质、指标需求都达不到,就该还账了。
一言以蔽之,在冷战时代,大家被逼着军备竞赛科研竞赛,军备竞赛就像是一个人被迫不停锻炼身体,而科研竞赛就像是一个人被迫不停学习锻炼智力。而GDP就像是一个人可以产生的卡路里,利润就像是一个人可以积攒的卡路里。
被迫锻炼和被迫学习,都是不利于生产的卡路里积攒下来的。而冷战时期,双方从**到精神都不缺锻炼,因为铆足了劲儿锻炼了几十年了。弗里德曼那些经济学家,就开始鼓吹纯自由市场,鼓吹锻炼无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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