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正好往店门走去,准备恭迎公主驾临,虽然内心有所不喜,但是表面工夫还是需要做到位的。他也完全没有想到公主会摔,急忙向前跨了一大步乘势托住公主。
电光火石之间,周末让咸宜公主免于摔倒之苦,但慌乱之中,手好像轻轻拂过有个不该触碰的位置,出于角度问题,敏青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公主,你没事吧?”“公主这贼人要不要拖下去斩了!”两句分别来自敏青及公主出行所携带的侍卫头领。
看清面貌后,周末发现闯入店中的正是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伙计徐去。当即说道,“公主我代我家伙计向你道歉,他一直都是急急忙忙的,没想到这次冲撞了公主,罪该万死,希望公主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周末为徐去开解道。
徐去这时再笨也知道自己犯了弥天大罪,冲撞了公主,他也是机灵,配合周末,立马跪在公主面前,头都不敢抬,惶恐地喊道,“在下帮掌柜打探消息,一时心急冲撞公主,罪该万死。”
咸宜公主脸色羞红,刚才周末扶住她那一下好像触电一般,整个身子还是软的。正了正神色,说道,“多谢周公子让我免于摔落之苦,无伤大碍,婚礼在即,见你办事急切,这次就饶你一次。”
“多谢公主。”周末拱手道,摆摆手示意让徐去先退下。
“公主大恩大德永生难忘!”徐去颤抖的心重新恢复正常,从地上起来后打算先行告退。
“等等,本公主对周公子打探的消息十分好奇,说出来听听。”公主想到内务府告诉她的消息,随后命令徐去道。
“这....”徐去不敢直视公主,回头看向周末迟疑道。
“公主叫你说,你就说,别藏着掖着的。”周末想拒绝也没法,只能叫徐去开口。
“掌柜的叫在下去打探关于杨玄洼家中杨玉奴的消息,然后在下就去杨府周围询问了一番,街坊听说杨玄洼打算把杨玉奴送给洛阳城内一个富商做小,富商的名字叫朱三,杨玉奴抵死不从,随后街坊就没看见过她,有传闻说她逃出杨府,而杨玄洼为此大发雷霆好几天,派人到处找她,大有不死不休之势。”徐去把他打探到的消息从实说道。
杨玄洼在一旁听着徐去道出事实,恨不得上去缝上他的嘴。
“这倒是有趣,杨府侄女听闻年轻貌美,结果逃出狼口又入虎口,没想到周公子是这样的人。”公主打趣周末道。
“杨玄洼,本公子何时强抢过杨玉奴?现在公主在场,你倒是可以好好说道。”周末对着店一角冷落半天的杨玄洼说道。
杨玄洼倒是想继续污蔑,但是一看公主和周末是旧识,没办法之下,开口道,“都是本人污蔑周老板的,有街坊告诉我,昨日家里玉奴和周公子在一起,玉奴外出失踪后,我们都十分着急,以为是周公子掳走了玉奴。”
“荒唐,你都听见徐去的话,还敢狡辩!”周末一看就知道杨玄洼没有说实话,杨玉奴绝对不可能外出失踪,必定是忍受不住欺压,被迫出逃。
杨玄洼内心最后一道防线也被周末破除,急忙说道,“都是我财迷心窍,想让玉奴做小换的一笔财富,所以才对她的下落如此着急。周老板我错了,你就放过我吧,算我求你,我再也不敢了。”
周末见他六神无主的样子,知道他是真的怕,再说公主在,就先放过他,“你回去吧,赔偿款别忘一分不少的带来,清单会送到贵府上。”
“是是是。”杨玄洼努力挤出一副谄媚的笑脸,边答应着,边小心翼翼地倒步退出店子,直到看周末和公主都没再关注他,才像被鬼追似的偷偷一溜烟溜走了。
随后周末一阵苦笑,向公主解释道,“杨玉奴是我在三年前认识的一个姑娘,当时她父母去世,寄居在她叔父家,而她叔父-就是刚刚离开的那杨员外,他们一家子人都欺负杨玉奴,把她当丫头使唤,我凑巧当时住在他们家附近,听说了这事,扮成道士去点拨他们几句,告诉他们杨玉奴未来会是贵人,他们才对杨玉奴改变态度。可惜今年选秀,杨玉奴没选上,才有了被杨玄洼逼嫁老富商的事。也幸好我昨天遇到杨玉奴,得知她的情况,帮了她一把,被人发现,导致杨玄洼来闹事,引来公主殿下出面主持公道,否则,杨玉奴以后的命运真是不堪设想。”
“原来是这样,今日本公主来一则是为了弄你解决先前遇到的麻烦,再则便是想带你一起去内务府了解婚礼的准备情况,你现在把那杨玉奴安顿得怎么样了?是否方便随本公主去内府务一趟?”咸宜公主有些同情杨玉奴的遭遇,难得通情达理地问。
“公主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事。不过,我本来好心租了个小院给杨玉奴暂住,如今那杨玄洼既然能找到我店里来,难保不会找到小院里去,我信不过这个家伙,想亲自去小院提醒下杨玉奴,再随公主前往内务府,不知可否?”
“可以。我便随你一路,如此奇女子我也想认识一番。走吧!公主说着便向外走去。
周记用品店离周末租的院落不远,很快马车就停在院门口。
“玉奴,我回来了,事情暂时解决,你在哪呢!”周末走进紧闭的院门向院内喊道。
公主这时候也下马车,走进院子,对着周末说道,“院子倒是不错,不过时间很紧,周公子不如带玉奴妹妹一起入宫再叙,本宫对她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