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养中泉眯着眼睛，问道：“水野大佐，你的意思是说，珍妮在找你报私仇？”

“不至于。”

“特工之间，哪有私仇，她杀我，应该是为了挑起纷乱。”

“什么意思？”

“李云龙来上海了，我见了暗线，那个暗线是我在豫北发展的，是李云龙身边一个比较亲近的人，我能发展暗线，珍妮也未必不会，如果她也知道这个消息，出手暗杀我，就可以嫁祸给李云龙，到时候，特高课也好，汪精卫的人也好，一定会把上海滩翻出个底朝天，到时候就乱套了，她一定想趁乱拿到她想要的东西。”

犬养中泉陷入了沉思，对于水野明日香的话，他只相信了三分。

“你觉得珍妮想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针对于美国的情报。”

“那李云龙呢，他堂堂司令，为什么会来上海？”

“为了军事部署图，李云龙企图进攻豫中，但是他没有把握。”水野明日香说道。

“怎么联系你的暗线？”

水野明日香看着犬养中泉，沉默了片刻才说道：“特高课出门右拐的街道上，有一个生煎摊，如果有情报或者机会，那名暗线会在早上在那里吃早点，然后把纸条给生煎摊的老板！”

“生煎摊的老板不识字，多拿钱，就办事。”

“所以，只能等他找你？”

“目前是这样，不过他胳膊受伤了，恐怕也回不到李云龙身边，可能现在躲起来了，否则他没法交代。”水野明日香说道。

“水野大佐放心，只要抓到真凶，我一定帮你报仇。”

犬养中泉说完，准备离开。

“犬养君，等一下……”

犬养中泉回过头看着水野明日香，等她开口。

“暗线还给我一个情报。”

“什么情报？”

“我们最近抓了不少地下党，李云龙准备营救他们。”

“什么时候？”

“那些地下党的嘴里没挖出什么东西，有的还死了，我准备把他们送到老虎桥监狱，具体时间没有定，我原本打算，设个局，故意压空车引李云龙出来，现在出了意外，恐怕没办法把消息传出去了。”水野明日香说道。

“听说，最近夜莺的代号又出现了，水野大佐知道是谁吗？”

“就是李云龙。”

“还真是他，他的身边有多少人？”犬养中泉问。

“那个暗线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人，他只知道，一起同行的有二十多人，但是在上海滩他们有早就潜伏的人，犬养君听说过‘风影’吗？”水野明日香问道。

“略有耳闻，在晋地，做过不少事，暗杀了不少投靠我们的要员，甚至还有我们的军官。”犬养中泉疑惑的问道，“好端端的怎么提‘风影’了？”

“根据我掌握的情况，风影就是李云龙组建的，这次来上海，身边带的或者早已经潜伏的，就是‘风影’，这支特工队不好对付。”

犬养中泉看着水野明日香，眼神复杂的说道：“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土肥圆将军那边，我去汇报。”

“有劳犬养君。”

犬养中泉离开之后，水野明日香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这些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就代表，她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她不知道将来等待她的是什么，现在，她竟然只想看看，李云龙这个玩弄她与股掌之中的人，还能做出哪些事。

第一次，她竟然佩服上了敌军的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