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韵然整个人从侧面扑倒在梁玉宁的身上, 梁玉宁用脚将会客桌踢远,让宁韵然没办法撑着桌子起来。
而梁玉宁的手肘就顶在宁韵然的后背上, 强压着她无法起身,宁韵然完全无法呼吸,脖子都要被勒断。
心脏狂跳着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宁韵然一只手扯着项链,另一只手向后奋力撞向梁玉宁。
她的力气不小,梁玉宁明明被顶中,却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宁韵然不想被她勒死, 只能向后仰起头来, 背脊向后弯着,扭曲的姿态双脚不断蹬踹着。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杀你?”梁玉宁的声音如同来自最阴冷的缝隙。
宁韵然已经快要一分钟没有喘气了,她很清楚自己不能胡乱挣扎,否则脖子上的项链会直接勒死她。
如果和男人比力量,她也许会输, 但是和女人比,宁韵然只想把梁玉宁打到满地找牙!
梁玉宁冷冷开口道:“蒋涵固然是让布里斯和高峻的全部交易完全暴露的原因之一,我也会从我这里找原因。我干掉了蒋涵之后,就想到你曾经来跟我说过, 你要把陈朝声的那一幅《晚歌》改名成《浩澜》。直到画展上, 我才发现那并不是陈朝声的画, 而是白响的。画的原名也不是晚歌。”
宁韵然背脊僵硬, 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她没有想到梁玉宁竟然还能记得自己和她谈话时候的内容。
该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是不是就是这段谈话,你确定了那几个画家根本就不是我的学生。一个老师,怎么会弄错自己得意门生的代表作呢?没错!他们就只是布里斯随便选中的几个默默无名的落魄学生而已!但是你的试探却让我起疑。无论你是真的弄错了, 还是你是帮助谁来试探我,我都不会让你活着。”梁玉宁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这个女人就像个要将世界颠倒过来的疯子!
宁韵然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简单的画廊卧底任务,竟然会有人要杀她!
“宁可错杀一万,我也不会放过一个!他们已经抓住了布里斯,或早或晚都会知道我是谁!既然我已经无法离境,任何挡住冕哥路的人,我都会送他们下地狱!”
梁玉宁的手瞬间加力,宁韵然睁大了眼睛,她的后背就快被梁玉宁顶断了!
我不可以死!
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不甘心!
宁韵然全身都在冒汗,她知道自己必须全力一搏,她单手扯住项链,另一只手估计着梁玉宁抵住自己后背的手肘位置,猛地向后一砸!
只听见“喀啦”一声,因为梁玉宁双手脱力,宁韵然如同破茧之蝶,向前摔了出去。
脖子上的项链松开,宁韵然双手撑地,下一秒将项链甩开,同时单腿向后一踹,将梁玉宁踹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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