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天晚上,他突然经历了热潮期,之后他便知道了自己是个omega。他因为第一次经历热潮请假了一星期,回学校的时候恰好听见同学们在议论他请假的原因,说着说着,就有人猜测他是不是终于性别分化了。
“如果薛眠分化后是个omega,我就追他,”有个平时和他关系最好的男生笑道:“娶回家了天天日。”
薛眠在对方说完后给了他一拳,从那时起,他就再也没告诉过任何人自己是omega。宫朗是自己在大二那年无意中发现他的性别的。
他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得仿若千斤。这时门外传来吵闹的动静,他听见有人在劝阻:“先生您不能进去——”
下一刻,就是谁将门直接踹开的声音。
“薛眠,”薛眠在那人说话时一下睁开了眼睛,突如其来的灯光让他的眼眶微微湿润,陆嘉阳挺拔的身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门踹坏了,维修费你出吗?”
薛眠张了张口没说话,他没想到陆嘉阳一上来就这么猛,spa会的门还真的让他轻轻松松一脚踹开了。见他不答应,陆嘉阳瞥了眼这扇一看就很贵的门。
“快到九点半了,我怕迟到,”陆嘉阳见他还是只看自己不说话,想了想:“帮我垫一下,就当我欠你的。”
可惜第二次拍摄薛眠还是很僵。陆嘉阳搂着他低头磨蹭时薛眠整个人都跟魂飞了一样失魂落魄,别说表演出激动、挣扎、情难自禁,他能稍微兴奋点都算好的。这样ng了三四次,不仅薛眠,陆嘉阳的状态也有些不在线了,陈导实在受不了让他们两个先私下接触一会儿。镜头关掉以后,薛眠说:“不好意思啊。”
陆嘉阳没说话。他从导助那儿接过了两件黑色的大羽绒服。首都初春寒气料峭,就算演床戏这么ng下来演员也会觉得冷,薛眠刚想从陆嘉阳手里拿过自己的羽绒服,对方却将他那件放在一边。他以为陆嘉阳生气了。害他ng那么多次、还在他表演时笑场,谁都会觉得烦吧?
他心里发虚,陆嘉阳用羽绒服裹住自己坐下道:“过来,我抱你。”
薛眠:????
薛眠:!!!!
他面前的人只穿了一条底裤,深黑的羽绒服间是若隐若现的紧实腹肌,腿长得让人想给他折了。陆嘉阳和卫熙的长相都是有点儿仙的那种类型,但因前者是丹凤眼,陆嘉阳的面容看起来比卫熙更冷冽。这么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配上完美强大的躯体,小b小o看了简直把持不住。
我、我靠,诱惑老子?
陆嘉阳见他不动:“导演说的,私下接触一下。”
薛眠就过去跟他私下接触了。陆嘉阳让他坐在自己两腿间,他小腿长,薛眠缩起来时陆嘉阳的膝盖几乎和薛眠一样高。陆嘉阳问:“冷吗?”
薛眠诚实道:“有点。”
裹住他的羽绒服紧了紧,耳畔传来陆嘉阳的嗓音:“为什么会紧张?”
薛眠:“我也不知道。”
他虽没跟谁真的试过,但这种亲昵的接触并非没有经验,宫朗闹得最疯的一次隔着一层布抱着他蹭,到最后薛眠还笑得出来。可一面对陆嘉阳他就手足无措。
陆嘉阳:“别紧张了。”
他握住了薛眠的手,陆嘉阳的手是温热的,薛眠的手却很凉:“我陪着你,不要怕。”
薛眠一怔。陆嘉阳说这句话时的语调太温柔,就像那句“我陪着你”对陆嘉阳来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意义。薛眠嗯了一声,他靠着陆嘉阳硬邦邦的胸膛,外界的寒冷被身后的男人隔绝在外。
陈导看他们气氛差不多了,叫他俩回来继续拍摄。
“《落水鸟》第一百二十七场第六条,action!”
陆嘉阳拖着薛眠,将他整个人抵在了树上。薛眠尽可能自然的去勾陆嘉阳的肩膀,他将脸埋进了对方的肩窝里。
最后一件遮蔽物掉在了地上,薛眠扭了一下腰。修长有力的手指顺着大腿上滑,对方掐住他的屁股捏了捏。
薛眠闻到了某种清冽纯粹的味道,那种感觉就像往冰里灌了空气、的本能告诉薛眠他喜欢这种味道。不、不只是喜欢,他整个人都因鼻尖处的气息热了起来。
导助小声道:“天啊。”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在演戏,她都快误以为薛眠要被陆嘉阳干晕了:“这么激烈,薛老师受得了吗?”
陈导闻言狠狠刮了她一眼。
最后一个镜头是红咬了蓝的肩膀。薛眠不仅咬了陆嘉阳、还在他背上泄愤般挠了好几下。原著里红在这儿是哭过的,陈导原本并没奢望薛眠能临场掉几滴鳄鱼的眼泪,出乎他的意料,薛眠微微抬起头,他的脸上浮着一层娇媚的粉色,一滴眼泪于他鸦羽般浓密的睫毛间摇摇欲坠、最终缓慢垂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