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药?”另一个美人鱼演员往死者腿上看了一眼,想起一件事,“这是大泽的老毛病了,以前她就有一次因为腿伤差点溺水。这是个人原因,没法怪设备。”
负责人点头点出了虚影,看出江夏在警察堆里的站位有点特别,他连忙看向这个侦探,敬语都用上了:“我们有规定,演员有任何病痛都要终止表演——大泽小姐在我们这里的地位,之前您也看到过,没人能强迫她演出,而且我们根本不知道她今天腿疼。”
简直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暗示:不是场馆的主要责任!
检修设备的老实人也道:“大泽虽然不太重视规定,但是非常敬业,如果只是普通的腿疼,她可能会隐瞒上场,之前那一次险些发生的事故也是这个原因。”
桥本摩耶听到这,忍不住看了地上的尸体:这就是卷王的终末吗,真是让人唏嘘。
……真该给他那些卷王同事看看,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乱卷。
目暮警部则看看江夏,又看看他们,心里的天平在“事故”和“命案”中间渐渐摇摆。
江夏看上去倒是哪种都行:“既然这样,先检查一下设备吧。”
……
一行人到了后台,警方的技术人员在待命舱里检查了半天,嘀咕着:“确实一切正常。下面还有紧急按钮,就算像警部说的腿疼摔倒,也能按到这里的排水按钮——不过有时候溺水就是一瞬间的事,在水里找不到按钮的位置也很正常。唉,年纪轻轻就死了,真是可惜。”
江夏探头看了一眼,发现待命舱地面有一小块白色的斑痕,和周围颜色并不一样。
佐藤警官察觉他的视线,顺着看了一眼,有些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她凑近看了一阵,自问自答:“好像是粉底。”
“在有水的情况下想一头撞到舱底,把脸上的粉底留在这个位置,其实还挺难的。”江夏好像懂了什么,“还是往谋杀的方向查吧。”
……
没多久,目暮警部把众人召集到比较宽敞的更衣室。他拿出警官该有的威严,逼视着在场的工作人员:“都说说吧,案发前后,各位都在哪里做什么,有谁能证明?”
桥本摩耶恍惚间听到这个熟悉的问题,脱口而出:“我在观众席,右边是巽征丸先生,左边是一个不认识的游客。”
目暮警部:“?”
谁问你了。
库拉索默默推了推眼镜,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更低:“……”真是可怜,这人自从惹上乌佐以后,到底被当过多少次嫌疑人啊。居然连条件反射都建立起来了。
正想着,就见桥本摩耶往她这边看了一眼,一副同情又庆幸表情,好像擅自把她当成了某些可怜的对照组。
库拉索眼角一跳,受不了这个蠢货了:“案发前我一直在观众席,直到尸体从贝壳里飘上来,我都还一直在展示厅,根本没去过后台。”
目暮警部:“??”
你怎么也解释上了,警方根本就没怀疑你们这些观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