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既然桥本摩耶目前在别的干部的地盘工作,那他这个上司肯定也得打个招呼,这是礼貌,而且这样一来,双方也能更好地进行沟通。
所以爱尔兰给安室透发了消息。
然后安室透回了电话。
两人就这件事进行了简短的试探和商谈,紧跟着,安室透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
安室透:“……”爱尔兰觉得桥本摩耶是在为他工作?
虽然桥本摩耶以前的确是爱尔兰的心腹,但是没记错的话,这家伙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乌佐的部下才对。
……难不成桥本摩耶是爱尔兰派去乌佐那里卧底的,然后乌佐把他派到了自己这里?
这个念头闪过,很快被安室透掐灭。
——先不说有没有人能在乌佐那里卧底成功。就算真的卧进去了,之后出来的是什么东西,那没人知道了。爱尔兰应该做不出这种送刀给敌人的事。
“而且从爱尔兰如今的态度来看,这家伙话里话外都表达了想跟我合作的意向。”
安室透一边拿话拖着爱尔兰,一边在脑中整理着这一团乱麻般的情况:“没记错的话,桥本摩耶可是听从他上司的命令,专门打扮成赤井秀一在我面前晃悠,这可不是一个合作者该有的态度。所以派桥本摩耶过来的一定不是爱尔兰,而是乌佐。
“可这样的话,爱尔兰为什么觉得桥本摩耶加入我的侦探事务所,是在遵从他的指令做事?”
前后线索呼的连缀起来,安室透立刻明白了,他转着手上的笔,转刀似的:“你想让桥本摩耶接近江夏,然后用江夏来对付乌佐?”
爱尔兰见他猜到,也就不隐瞒了:“你找到的那位侦探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很勇敢也很有正义之心。”
这话从一个组织干部嘴里说出来,当然不是纯粹的夸赞,而是带着一点感慨和讽刺。简单来说就是一种遇到了被他们当枪使的冤大头的快乐。
安室透听到这句话,眼睛一眯,身上咕嘟翻涌着杀气——电话对面这家伙不仅迫害正义侦探、把这种事当做玩笑提起,而且挖墙脚挖到了他的侦探事务所。
面对这种情况,原本他似乎应该觉得愤怒。
但结合前情,比起怒火,安室透忍了又忍,才压下了即将脱口的嘲笑和幸灾乐祸。
“只顾着挖别人的墙角,却没发现自己的墙角已经被乌佐铲平了。”安室透在心里嗤笑出声:
“这家伙居然完全不知道桥本摩耶被调走的事,这也太好笑了。专有部下的调动,肯定有邮件通知,爱尔兰大概是忙得忘了看——天天在自己身边晃悠的心腹被调任了还一无所觉,这样他还怎么扳倒琴酒和乌佐?真是看得人着急。”
他乐得把水搅浑,并没有暴露这件事,只对爱尔兰的合作表示:“很期待。”
希望乌佐在痛击爱尔兰的时候,能顺便露出一点破绽,让背后的黄雀捡漏。
安室透想着届时的状况,脸上不怀好意的微笑逐渐扩大。
……
远处,在某些不良势力的胁迫下“不小心漏发”了调职邮件的库拉索:“……阿嚏!”
……有人念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