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推开拉门,第一眼先看到了靠门的一块榻榻米——这里摊开着一床铺盖,白色棉布反射着走廊光,颇为显眼。
下一瞬,一滴血就滴在了白花花的褥子上。
朱蒂:“……”
她默默地,有些认命地抬起头,一个吊死鬼赫然映入她的眼帘。
——那个神经质的老人不知何时吊在了褥子的正上方。他眼睛闭着,嘴却半张,血液从嘴角流下来,一滴一滴落在身下,溅开了一片小小的血泊。
……
江夏的牌早早打完了,正靠着椅背打瞌睡,忽然二楼传来一声惊叫。
当了这么久的侦探,早就培养出了一些侦探该有的条件反射。江夏睁开眼,发现同样很有经验的同学们也蹭蹭站了起来,只是……
“刚才是朱蒂老师在叫?”铃木园子不太确定:比起惊叫,这一声怎么更像是透着浓浓的疲惫?和小兰平时的尖叫听起来实在不同。
不过不管怎么说,叫都叫了,那肯定就是出事了。
于是在短暂的疑惑过后,众人决定该怎么做怎么做,冲上了楼。
虽然上楼时,几人心中就已经隐隐有了准备。但第一个冲上去的毛利兰,一仰头看到屋里吊着的那一具可怕尸体,仍旧吓得“啊!!”一声叫了出来。
字正腔圆,充分洗刷了刚才朱蒂老师发出的奇怪惊叫,听得几人神清气爽:对了,这次的尖叫声对了!
不过这点念头也只是在潜意识里短暂滑过了一下,众人的注意力,还是立刻集中到了面前的场景当中。
“爸……”网球教练发出了悲痛且难以置信的声音,“怎么会这样!”
江夏原本已经做好了阻止无关人士闯进现场的准备,不过这位明石宽人先生倒是非常省心,呆在了门口没有乱动。
江夏于是没再管他,自己进了屋。
简单看了看尸体,他摇头叹气:“已经死了大约半小时了,报警吧。”
铃木园子默默收回了打算叫救护车的手机。
毛利兰也收回了报警的手机——差点忘了,这里没信号。
她转头去找座机。
报完警,毛利兰怔了怔,回头找江夏:“警察说咱们这个地点,是群马县警管辖。”
江夏点了点头:哪的警察都无所谓,能收拾摊子就行。
柯南却想起什么,眼角一跳,拉着他嘀咕:“群马县的话……”带队来的会不会是那个相当不靠谱的奇怪警察?
……
柯南一语成谶。
“江夏先生!”
很快,近来晋升飞快的山村操,带着他的一群部下,喜气洋洋地进门了。
山村操:“我这段时间好好观摩了您过去的破案合集,真是越看越精妙!我的好多同事也因此变成了您的粉丝——能不能帮他们签个名?”
说着就掏出了厚厚一沓签名册,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贝尔摩德:“……”继东京的警察之后,群马县的警察也变成这副德性了吗?
不过没记错的话,面前这警察在遇到乌佐以后,连连晋升……突然出现这种态度,好像也算正常。